正当夫妻两人要前往父母所在院落打探一下出了何事时,范珍娘从门外回来了。
两人的目光整齐划一的看向她,看她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身边跟着的丫鬟和小厮也是喜乐一片,压根没有曹苓珠口中说的不满之色。
范珍娘状告蒲家成功,顺利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确实高兴,唯一让她觉得膈应的是狗县令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何家一半财产!对于这个上辈子与何广联起手,一起害了她的狗官,范珍娘没有一点好感,如此贪官,在他域下,不知生过多少冤假错案!
得亏这回她证据充分,寻的又是整个云安城最好的状师,狗官再怎么贪,也无法扭转是非曲直,于是蒲氏被送进了监狱,蒲家这些年从何家得来的利益通通被收回。
事后,师爷便走来暗示她该拿出好处费了,她装傻充愣的假装没听懂他的话,也就只给了茶水费,两腚金子,事实上,若不是以后自己还要在云安城打拼,她还真不乐意给,别说金子了,一毛钱她都不想给狗官。
但她知道贪官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让她的前路坎坷迷茫,这一路走来,她都在苦恼日后如何与官交锋!
也是在这时,许久不见的小石突然提点道:“让范池调查一下贪官贪财害命的证据呗,或许有一天可以把他从官位上拉下来。”
想到范池神出鬼没的本事,范珍娘默默的答应了下来。
一块大石落地,范珍娘才终于舒展眉眼,开心起来。
可一看到何浩扬夫妻,范珍娘脸上的喜色便如潮水般退去。
何广被韩氏气晕,其中有她前段时间日日给他送‘补汤’的功劳,如今经过大夫诊断,何广中风瘫了,日后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韩氏、蒲氏母子都有他们各自的下场,这些人都在杀她的屠刀上磨了重重的锋刃。她反击他们甚至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掉他们。
可是,在面对同样是刽子手的何浩扬时,她仍旧会犯难,不知该如何处置他。
在她怔神的瞬间,何浩扬已经拉着曹苓珠来到她面前,开口第一句就是,“娘,我爹还有韩姨呢?”
迎着面前两人询问的目光,范珍娘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这是刚起的床?”
这话不说还好,一旦道明,两人都晕染开红意。
范珍娘冷哼一声,抬手几个大耳刮子就这么落在了儿子儿媳身上。
两人本来酣红的脸更红了。
“娘,你做什么呢?”
何浩扬捂着侧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曹苓珠则是带着恨意的目光扫视她。
“这第一个巴掌,是打你们漠视家规!第二个巴掌,是打你们对母不敬!”
范珍娘丝毫不怵的迎视回去,在看到曹苓珠怨恨的神情时,她又给她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就是你个搅家精!”
曹苓珠忍住还手的冲动,薄弱无助的身躯顺势扑往何浩扬,何浩扬心疼的揽住她,对着亲娘怒喝:“娘,你够了!珠儿做错什么了,你要打她,倘若你看她实在不顺眼,那儿子也可以带她走,这个家我可以再也不回来。”
“好啊!”
范珍娘听到自己是这么答的,答下的瞬间她觉得堵住胸口的那抹棉花突然就这么消失了,她再重复了一遍,“好啊,要走可以,但是何家的一针一线你都休想带走,养了你二十多年,也该让你独自一人出去闯闯了,你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