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人居住,夏家村早已成为荒村。”
“那你在此处作甚?”
“回来掏掏家底,当年西凉匪人四处搜刮财物,兴许还有遗漏的。”
听着老伯有气无力的回答,他似乎许久未曾吃上一顿饱饭了。
“夏家村的村民后来都去往何处了?”
“死的死,逃的逃,何处有存活的生机便往何处去。”
“你先前在此处生活,可曾听闻过幽梦花?”
唐一意问起欲寻找的草药。
老伯沉思了半响,回答道:“多年前村中确有人家栽培,可如今那花怕是再难寻着。”
“为何?”
唐一意追问道。
“多年战乱连命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思管花的下落?”
“村中何人栽培?”
“似乎是……夏舟一家?可惜多年前夏舟全家几乎都于战火中丧命,剩了个儿子夏归弦在战争前离家赶考,现已不知所踪。”
回忆起往事,老伯脸上多了几分痛苦。
“无人知晓夏归弦的去向吗?”
老伯摇了摇头,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夏归弦还在夏家村时与一人交情颇深,或许她会知晓。”
“何人?”
唐一意的希望再度燃起。
“夏玉眠。”
“她在何处?”
“夏玉眠是岑州最有名的歌妓,姑娘往州城中随意打听,便可知晓她常驻的楼馆。”
“多谢。”
唐一意临走前让柳云关从包袱中拿了几两银子给老伯,表达谢意的同时也希望这微薄之力能让他渡过眼下的难关。
日暮之前二人总算是赶到了岑州州城,城门口的巡吏反复确认了二人的身份才肯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