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杀虾,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手拿着军刀,一手抄起块石头,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秦岭大川,自西向东,为昆仑支脉,自古被尊为中国的龙脉,大山大河,使得现代文明难以进入,整个秦岭山脉,依旧以原始森林为主。
此刻我身处其中,头顶是参天古木撑起的巨大树冠,将阳光都遮蔽了,目光往周围四顾,皆是茂密的植被群,那个一闪而过的高大黑影,完全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但我知道,它很可能就躲在林子里。
我忍不住猜测,这个黑影会不会是雷魈?毕竟它的轮廓和雷魈很像,但很快我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我刚才看的分明,那个黑影是没有长毛的。
它的皮肤,更像是被烧焦过后的那种黑,如同涂了一层墨汁,和雷魈毛茸茸的身体有很大的区别。
联想到那双泥浆中的手以及腕上的手表,我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心说:难不成是那司机诈尸了?
就算真有鬼,也不该在这大白天出来啊!
我握着刀,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足足十来分钟,也没有再
看到那个黑影,反而等来了医生。
他用阔叶类的植物卷了个斗型,斗里放了很多不同植物的叶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一见我这紧张的模样,他愣了,道:“你怎么了?”
我看到他,不禁松了口气,道:“别提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医生摇了摇头,走到我旁边,看着我脚边的虾道:“你收获不错,不过你这虾杀的不对,刀给我。”
我满脑子就想着那黑影的事儿,闻言便将手里的多功能折叠刀递给他。
医生蹲下身,掰开虾头,刀子在虾头里面一挑,便挑出一个黑球,连带着抽出一条黑黑的虾线:“你直接砍虾头,只是切了这块胃,但虾线没有弄出来。”
我道:“你牛掰,你们学医难道学的解剖虾吗?”
医生耸了耸肩,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待个几年,吃地沟油吃到吐后,自然就慢慢学会了,一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地沟油还没有吃腻。”
我乐了,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老齐合租的,他为了找女朋友,练出了一身的好厨艺,最后女朋友没找到,便宜我了。”
医生八成是想到了老齐那张坑坑洼洼的脸,顿时表示同情。
他一边杀虾,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此刻没有什么外人,于是我便将之前那手表的事还有刚才那黑影的事都跟他说了。
医生一听,杀虾的动作顿了顿,道:“你确定那手戴着手表?”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我把自己送你解剖。”
医生于是狠狠皱了皱眉,紧接着迅速将剩下的虾杀了,边杀边道:“那咱们动作得快一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看他的神情,虽然严肃,但却并没有害怕或者惊讶一类的,不由觉得奇怪。
正常人听见这些事儿,不该是他这个反应吧?
“你不怕?你不觉得这事儿很惊悚、很恐怖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不觉得,因为我遇到过比这个更惊悚、更恐怖的事。”
我道:“别装逼,装逼被雷劈!我这两天遇到的事儿,都觉得够自己吹一辈子牛了,你还遇到过更恐怖的事?”
医生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边跟着我往回走,一边儿道:“当然,就是去年的事,亲身经历,永生难忘。”
我看他神色不像作假,一时被激起了好奇心,便道:“什么事儿,要不你给我说说?”
医生并不推脱,点了点头,道:“那件事情,和你刚才讲的事,其实有些相似,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去年,医生参加一个外拓活动,去一个偏远山区义务看诊。
那天去的时候,村里刚好有一户人家在办丧事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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