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茉沉默片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实话实说:“京江公馆。”
陈韵吉瞬间睡意全无,刚才怎么也张不开的双眼立刻睁大,幽幽地飘到程北茉耳际:“京~江~公~馆~啊~”
每个字、每口呼出的气儿都透着阴阳怪气。
她稳了稳情绪:“怎么了。”
陈韵吉像条蛇似的,上下舞动:“你该不会是……跟大帅比在玩‘家教’游戏吧?!”
“求求你,把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玩意倒出来吧。”
程北茉抱着她的头晃了晃,“这事跟裴颂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不想承认,这事跟裴颂是有关系的。
她完全不用舍近求远选京江公馆这家人。
“你真的不是去找大帅比的?”
程北茉认真反驳:“不是!”
陈韵吉失望地重新闭上眼睛:“可惜了。”
可惜你个头啊!
到了学校后,程北茉一直在教室门口晃荡,确保裴颂出现时,她能第一时间发现。
裴颂来得不算晚,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他刚从楼梯口上来,就跟程北茉对上了视线。
他戴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正好遮住了那一头生猛的发型。
裴颂走过来,朝程北茉扬了扬下巴:“等我呢?”
程北茉没讲话,视线却落在他脸颊上。
他脸上又添了新伤。
她想起周末的事,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裴颂抢了先。
“怎么,又要摸我的脸?”
裴颂散漫地靠在一班门口的墙边,左右看了看,“这会儿人多,你考虑清楚。”
看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程北茉被气笑:“自作多情。”
她摊开手心,手里是云南白药。
“我家只有这个药,不知道有没有用。”
裴颂看清盒子上的字后,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