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朱乔松,唯一的污点,就是还没离婚的时候跟顾可慧搞在一起,还未婚先孕的事了。
上次评选职称,最后胜利的是他跟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同事,有个落选的不服气,跟别人在背后说他的闲话,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
朱乔松是个十分心高气傲的人,听到别人这样说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场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你说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正在一起说闲话的几个同事没想到流言的主人就在屋后,还把闲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气氛一时十分尴尬,谁也没有说话。
“朱大夫,我们说什么难道你还得管,我们又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谁,难道我们说的是你吗?我说的是抛弃老家的妻子,没离婚就跟主任的女儿勾搭在一起的人,你是这样的人吗?你要是不是,这么激动干什么。”
说完,那人还朝着朱乔松翻了个白眼。
别人怕朱乔松背后的顾海,他可不怕,他大伯也是医院的主任,跟顾海一向不对付的。
朱乔松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很地关上门,怒气冲冲地走了。
宋招娣和上一段婚姻,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朱乔松的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也取不出来,只能这样跟着他。
如果有可能的话,朱乔松想一辈子都不见宋招娣,可宋招娣每两个月就来一趟,因为她要看儿子。
宋招娣还说不让她看儿子,就来医院跟他闹,朱乔松最怕的就是宋招娣来医院,因为那样,他的脸面名声就彻底没有了。
可千防万防,宋招娣还是找来了。
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朱乔松心里闪过了好几个年头,这个时间差不多到了她看望宝儿的时间了。可是她来医院干什么?
朱乔松心里烦躁,语气自然就不好,不过宋招娣不会在乎,朱乔松越生气她就越高兴。
宋招娣语气看向墙壁,语气淡淡地:“朱乔松,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宝儿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想把宝儿带到我那边,让他跟我住两个月。”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朱乔松的语气很凶狠,他本来就厌恶宋招娣,离婚以后宋招娣又一个劲的纠缠,现在更是提出了这样一个过分的要求,朱乔松的态度要是好才奇怪呢。
“不行,为什么不行,我是宝儿的母亲,带他住两个月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凭什么不答应?”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把宝儿给拐走了怎么办?”
朱乔松说道:“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可能让你把他带走的。”
两人正说话呢,楼梯里进来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子,她进来后,立即就跟朱乔松打了招呼:“朱大夫。”
朱乔松立即就换上平常平淡的表情,跟人打招呼:“陈护士。”
接着他朝那个护士解释道:“我老家来了个亲戚,这不正说事情呢。”
这最后一句话,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要不是朱乔松心虚,恐怕就不会说这最后一句话了。
“嗯,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等那个护士走远,宋招娣忽然笑着问道:“朱乔松,你是心虚吧?”
“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心虚,”
被戳破心思的朱乔松有些恼羞成怒,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就是害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吗?朱乔松,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来医院找你,看看你能怎么办?你跟我不一样,吃的是国家饭,总不能一走了之吧。你说说,要是我天天来闹,你的同事会怎么看你,你会不会受影响呢?”
当然会受影响了,可是这事关自己唯一的儿子,朱乔松是不让步的。
“宋招娣,要是儿子跟你走了,我很可能见不到他了,你就是天天来医院闹,我也不可能答应。”
宋招娣没说话,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害怕我把儿子给拐跑了,那这样,我带儿子走的时候,你妈周三巧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我生意忙顾不上宝儿的时候,你妈可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