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嘴角勾起笑了笑,莹月这时间里一直站在院子角落,见他们出来,勾头望了望,恰对上方寒霄的笑意,心底立时毛毛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会生出这个感觉,他笑起来其实很明朗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可能是他嘴角勾的弧度不对?嗯,总觉得他不是笑,是要吃人——
好吧,夸张了点,那也是要坑人,总之,不像干好事的样子。
她心里忐忑着,脚下慢慢地要过去,他送的客是她的二叔二婶,她应该也要跟着一下,不能就站这干看吧。
方寒霄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笑意依旧,但是忽然抬了手,告诫性地向她一指。
别、别动?
莹月一吓,顿住了。
方寒霄的本意是叫她别出来,但见她停在原地,也算符合要求,就转了头,径自继续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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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少掉的那个丫头是气喘吁吁地跑去找了洪夫人通风报信。
洪夫人是有成算的人,一听徐二老爷要告隆昌侯,立即就命人去寻方伯爷。
方伯爷先前没见徐二老爷,此时一听,他竟是这个来意,后悔又庆幸地冒出一身冷汗——悔的是没把徐二老爷当回事,庆幸的是幸亏洪夫人在房安插了人,这么重要的消息,还能及时地报过来。
&1dquo;夫人,真是多亏了你。”
洪夫人先前安插通房出了错,闹了没脸,又使好大力气才劝住了方伯爷没去揍儿子一顿,这时终于描补回来,矜持地笑了笑:&1dquo;伯爷,天无绝人之路,这是伯爷的运道到了。”
方伯爷点了头,连忙出门,匆匆找他的运道去了。
但丫头跑来找洪夫人,诉说一遍,洪夫人着人去找他,找来了,又诉说一遍,这里面必然是要耽误一些时间的。
方伯爷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房,莹月除了拜堂那日,如今还是第一回看见他,吓了好大一跳,道:&1dquo;窝,我二叔,二婶,已经走了。”
她说话还慢,把方伯爷听得急得火星子快冒出来,顾不得斥她,忙掉头去追。
追的半途上,遇见了方寒霄。
他心下咯噔一沉,劈头问道:&1dquo;徐二老爷呢?!”
方寒霄随身没带纸,笑着向他做口型:早走啦。
他牙齿雪白,笑意宛然。
方伯爷头脑一晕。
又一个机会,又一个机会让他搅和了!
不,还有机会的,徐二老爷一定走得不远,他还能追上去!
他不顾形象地快步往外走起来。
方寒霄无聊地看了他的一眼背影,没管他,继续往里面走。
他不但已经送走了徐二老爷,还叫人想法去徐家传信了,徐大太太一定会知道徐二老爷要告隆昌侯的事。
所以方伯爷没机会的。
他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晃着手,走回了房。
莹月这个时候正要进屋。
她早该进去了,只是方寒霄走后,她莫名所以,跟丫头聊了一会儿,没聊出个所以然,把方伯爷聊来了,虽然他很快又走了,但她惊得没回过神,玉簪石楠两个也茫然得厉害,主仆三个在院子里又胡猜了一阵,才想起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