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哥哥。”
韩弃乖巧的应声,穿上了哥哥的衣服,陪着哥哥用了早餐,匆匆离开了医院。
他想了一夜,太凑巧了,有人想弄他,他理解,反正一直都这样,都成习惯了,哥哥一定是被他连累的,他没有保护好哥哥,是他的错,以后都不会了,他不会允许再生这样的事。
“唉,老大怎么还没来啊。”
周行知一早上叹了无数遍气,他望眼欲穿,看着韩弃的座位皱眉。
老大从来不会迟到的,连那个李乐都来了,他的老大还没来。
被他念叨的韩弃先把哥哥的外套拿回了月亮湾的家,回到学校他就等在张之昂班级门口。
手臂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忽略他穿的过分少的样子和憔悴的脸,看起来还是宁静美好的。
“铛铛铛”
的下课铃声响起,韩弃直起身子。
犀利的目光穿透教室里涌出的人群,锁定在张之昂身上。
逆着人流,一身寒气的他,使得众人无意识的让开了路。
手铁钳一般抓在张之昂手臂上,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张之昂汗毛倒竖,不断挣扎,却挣不开他的铁手,“韩弃,你他妈什么都疯!放开老子!”
周围人都避开他们,站在走廊里看热闹,见他们往厕所走,也都在外观望,不敢进去。
韩弃拽着他,到了厕所,随手丢开,他一个大趔趄,站稳了身子。
“你昨天说的话什么意思?”
听他提昨天,张之昂感觉身上一阵肉疼,又不想怯场,故作凶脸说,“昨天不是很嚣张,不在意吗”
“不够疼?”
韩弃盯了他一眼,他后退一步。
“昨天说的话多了,是臭老鼠?还是怎么不去死?意思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你听不懂人话?”
张之昂破罐子破摔一般,刺激着韩弃。
“我是被人扔掉的垃圾?我怎么也死不了?你知道很多?”
韩弃小时候也好奇,他为什么叫韩弃,他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姓韩,为什么叫弃,是抛弃的弃吗?
可他的妈妈对他很好,总是很温柔的给他哼儿歌,摸他头,小时候的记忆太灰暗了,但幸好有妈妈,所以他问过后没得到答案,便不再问。
从小多病多难,生下来身体不好,记忆中除了摇摇晃晃的车,破烂陈旧的屋子,还有就是舌尖去不掉的苦味,直到七岁他才停止吃药,好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可是那年他第一次见到雪,在等妈妈回来的时候,他被人埋在了雪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医院,他觉得那比吃药还痛苦,冷冰冰的机器触碰他,时常冰的他哭泣,就和雪一样令他讨厌。
从那以后,雪在他的世界里,就是无尽的冷和痛,还有雪上如红梅绽开般的血色。
打架哪能不受伤,很多次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后来会打架了,才能让自己受伤的不那么狼狈。
确实是很多次处于生死之间,他有时候也觉得神奇,这个糟糕的身体,从小是个药罐子,长大了又因为打架身上添了很多疤痕,可他就是活到了今天,遇到了明亮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