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摸了摸十七的发顶,神色略微哀伤:
“十七,莫踌躇亦不可由主子知道而担忧。保护主子是我们的职责,关键时刻,切不可犹豫。”
十七咬了咬嘴唇,微微点头,接过纸包,塞入了腰间的小兜里。
夙霖小狗似的晃在姜流身边,帮他收拾东西,最后又跟十七眨眨眼睛示意,送姜流出城去了。
十七看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想到主子要求自己立刻返回值守。在井边喝了几口水,返回暗卫所的抽匣里翻出来几个点心和干粮,拿着纸包一裹,塞到怀里。
又从腰间抽出黑色的面纱系上后,转身迅速起身运了轻功前往炎倾的书房。
书房外,十七稳稳落在那棵大树上,整了整衣衫,轻轻坐了下来,一阵清风拂过,暗一来到身边。
十七闻到了暗一身上的血腥味,皱着眉扭头看着他问道:“伤到哪儿了?”
暗一面色和煦,笑笑说,“无妨,皮外伤。”
十七脸色一沉,“别硬撑,主子给安排任务很难吗?”
暗一没有解释,
这身伤是自己身为暗卫首领未尽职尽责而甘愿受罚的;
是自己身为殿下的暗卫未全力护主而甘愿受罚的;
是自己身为十七的兄长未保护其被带走而甘愿受罚的。
十七看着暗一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和心疼交织在一起。
细细一回想似乎是有很久未曾见到暗一,以往除非主子出行,暗一是甚少离开皇子府,想起那晚夜一的训斥,那定然是夜一带走了。
他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颤抖,早知道那天就该给夜一个教训:“是不是夜一?暗一,何必?”
暗一抬起头,温婉的语气说道:“失责,理应受罚。”
随后长叹一口气,暗一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十七的脸色,微微抿嘴,轻笑着缓缓说道:
“十七,未保护好你和主子,这是我的过错,我们各自的使命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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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你这是何意
十七一直跟暗一两人蹲坐在树上,天色渐黑,十七刚刚掏出怀里塞着的纸包。准备递给暗一。
小顺子端着食盘来到书房门口,叫了一声殿下,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应,便轻轻敲了敲门,说道:“殿下,晚膳已备好。”
屋内传来炎倾的声音:“进来吧。”
小顺子这才推门而入,十七和暗一则继续在树上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他们俩看到小顺子在门口得到请示应允后,端了晚膳进入书房侧屋。随后小顺子又回到门口疑惑的东张西望。
十七与暗一对视一眼,暗一微微摇头,示意先按兵不动。
小顺子此时内心疑惑万分:主子让我喊十七侍卫进屋,我这都多少天没见着他了,去哪儿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