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下楼看时,大门口已经围聚了不少人了,个个脸上神情凝重,似乎是见到了多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往前走了几步,也想一探究竟。
“怎么不披件衣服再下来?”
靳泽承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个吊带,皱着眉让佣人回去拿外套,跟个老父亲似的操着心:“动动,晚上全是蚊子。”
一旁的邵雨薇忍不住腹诽道:“这是看戏来了么?”
很快有医护人员抬着两个担架前后走出,由于喻晴是清醒状态,再加上身上被烧伤的地方痒的不行,她痛苦凄厉的鬼吼着。
所有人都紧锁眉头抓着掌心看着。
对于过惨的悲剧,人类都是有同理之心的。
靳泽承下意识去遮喻遥的眼睛,怕她看了那种血淋淋的伤口会做噩梦,然后怀里的小姑娘嘴角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明媚又张扬。
靳泽承皱紧了眉头。
注意到这个不合时宜笑容的人不止他,还有邵雨薇,她有些不可置信,“那受伤和昏迷的不是你妹妹和母亲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喻遥闻言,眼泪说来就来,哭的让人觉得揪心的疼。
不愧是演员,情绪转切的天衣无缝。
连靳泽承都愣了一下。
但小姑娘这种隔岸观火的态度绝对不可取。
她本来就有反社会人格,需要更多的开导才对。
喻父沉默的站在一旁,脚边是一圈烟头,消防员跑过来说道:“火势已经全部熄灭了,起火原因还需要调查。”
把喻遥牵回了家,放到床上,靳泽承半蹲着,眼眸深邃:“遥遥,你不能这样。”
“嗯?”
男人敛了敛眉心,今天起火的事情是他的手笔,但也没想把喻晴折腾的这么狠,那床的一圈已经派人潜进去洒上特制能绝火的液体了。
只要她乖乖待着不动,消防车很快就会来把火灭了。
纯粹只是为了吓吓她,折磨一下而已。
靳泽承淡淡说道:“虽然喻晴是罪有应得,但是她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妹妹,你可以不心疼,但绝对不能觉得别人这样,自己的内心很爽。”
“遥遥,要对天下苍生都怀有一颗悲悯的心。”
喻遥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但万物都是刍狗啊。”
天地都不仁慈,她为什么要仁慈?
她只理解,也只想理解《道德经》的第一层含义。
靳泽承的眼底越来越漆黑了。
“好啦,我会找时间去医院看妹妹的。”
喻遥抱住了面前男人的腰,软软的撒娇道:“我们继续睡觉吧?我都困死啦。”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