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带着他,走进了城门,穿过了半条街道,转进了一个小巷子,在直走路过一棵绿茵茵的大树,再次七拐八拐,抄了几条小巷后,来到了一座楼屋下。
阿墨指着楼屋道:“你要见的人就在这里面了。”
沈听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牌匾上写着‘怜星阁’,像是才出现的组织,目前他倒是没怎么听过,蒙族的动作真快,竟然在红楠已经创建了组织。
阿墨见他犹豫,知他对于未知事情比较警惕,朝他笑了笑,跑到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身着蓝衣的属下,见来人是阿墨,便低头行了礼:“墨大人。”
阿墨微微颔,带着沈听肆走了进去,院落不大,种有一小片修竹,两边皆是抄手游廊,中间有穿堂。
他随着阿墨穿过假山,穿过游廊,在拐角处,上了一层楼梯,走过了两间房,在一处刻有蓝鸟印记的房间停下。
阿墨抬手轻叩着门:“余婆婆,人已带到。”
阿墨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阿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听肆瞥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折扇,抬脚走了进去。
“来者是客,请坐。”
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沈听肆顿住脚步,就见一个白苍苍的老奶奶杵着拐杖出来。
来人正是余嫣,她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既然出了朝元幻境,以后便是我们蒙族的少主。”
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块蓝鸟令牌,和蝶形玉佩抛掷给他:“这是我们蒙族君主的信物,令牌可调遣蒙族族人,暗卫和死侍,蝶形玉佩是君主身份的表示。”
“兜兜转转,还是回了余启外孙子的手上啊。”
沈听肆没有回话,手中揣紧玉佩,他只要有蒙族的势力支持,逃出红楠不是问题,他必定卷土重来,将欺辱伤害的人,踏在脚下。
“据说蒙族是我母后的母族,你是蒙族现如今的领?”
梦里,他的母亲温柔倾城的脸又浮现在脑海,若他母亲没有难产至死,那他也会如梦里一样,倍受宠爱吧……
“我只是蒙族暂时的统领,当年余启死后,便把信物交给了我,让我去季渊找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后余棠欢来接任,可那时我到达季渊国内后,便听闻她已经逝世了。”
余嫣说着,坐到了椅子上,给沈听肆做了一请坐的手势。
“你的面容与你母亲七分相似,倒是让人好认,我叫余嫣,是蒙族的唯一大祭司。”
沈听肆看着她白的模样,盘算了下母后的年龄,又听她唤母后为姐姐,再如何推算,也不是白到这种地步。
他唇角微勾,手里把玩着这玉佩,眼眸中不含半点温度:“说起来你也算我长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余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镇定:“不愧是余姐姐的孩子,心思缜密。”
她拐杖一杵,单手捏了个诀,周身红光围绕,待红光散去,露出了真面目,黑中掺杂了白,绾了一个圆头髻,插着银色蓝蝶簪。
白皙的脸上也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充满了皱纹,蓝色眼眸如琉璃般亮丽,身着绣有各种奇珍走兽的蓝裙,虽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但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