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凉如水。c少年赤o着站在风中,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影中泛着晶莹的光,颜色鲜艳的绸衣软软地在他脚下簇拥成一团,让他看上去象一座放在软缎上的玉雕。只是菁工再细美的玉雕也是没有生命的,而眼前这少年,却是活生生的人。那被风拂起的长发,那纤细修长的身体,那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起的微微颤栗,甚至因紧张而皮肤上泛起的一颗颗细细的小粒……活色生香。东方紫心中赞叹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瞳仁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又深又暗的颜色。他放下了支着头的手,缓缓向着少年伸出去。他五指微张,手心向上,这是一个邀约的姿势。待到那少年白着脸微微迟疑着将手放在他手心上时,不待他有任何反悔的时间,东方紫猛然五指一收,手腕用力一带,已然把那少年拉入怀中。眨眼间,软玉温香抱满怀。&ldo;记住,这可是你自己自愿的……&rdo;东方紫在耳边的低语令得少年身子猛然一颤。搂紧了他,东方紫的手在少年赤o光滑的背上缓缓爱抚。他身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使得白玉微瑕,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视线触及到那些痕迹时,东方紫眼光微冷。&ldo;谁碰过你?&rdo;他问得不动声色,少年也答得冷如冰雪:&ldo;死人。&rdo;就算有些现在没死,不过也快了。对这样的回答东方紫仿佛很满意,嘴角微微翘一下。他不再问下去,手指沿着他的脊椎轻抚至末端,在尾骨下那微凹的地方略作停留便又继续向下滑去,托了少年的豚瓣微一使力,分开了他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少年伏在他肩头,忍耐地承受东方紫在自己后庭揉压探索的动作。他有点想吐,东方紫的动作让他想到了伎院里那些对他上下其手的大汉。他眉尖微蹙,一口细白的牙咬着唇竭力忍耐着,忽然间他因突如其来的异物侵入而猛地向上弹了一下,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原本就受了伤的那处此刻一阵刺痛,那种感觉几乎让他想逃走了,但东方紫箍紧了他的腰,声音微哑,仿佛是安慰地说了一句:&ldo;只是手指……&rdo;少年拼命地咬紧了下唇,虽然觉得满心屈辱,却还是依着东方紫的指令缓缓放松了身体。已到下半夜,座旁的灯火已快要燃尽,苟延残喘地执行着照明的使命,那闪闪缩缩的灯火给他脸上投下的是明暗不定的光影,但他仿佛还是厌恶这灯火太亮了,慢慢把头扭向一旁,将脸藏在了谁也看不到的暗处。晨鸡报晓。魏可孤睁着眼睛,看着一点一点的晨光渐渐染白窗纸,天色慢慢亮起来,前方的院子里传来有人咳嗽和走动的声音,空气中也传来油果子的香味……苏州城从夜色中苏醒了。身边的少年睡得极熟。魏可孤心中怜惜,知道这两日他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自己回来了,他才得以彻底放松下来。有几缕发丝柔软地搭在少年面上,魏可孤用他平生最为轻巧的动作,将那几根发丝拈起来轻轻别回耳后。这样近距离地俯身看着,眼前这张面孔眉目秀丽淡雅,恰如一幅清淡的山水水墨画,而偏生那一抹红唇--也不如何的艳,只是淡淡的粉--纯真之中,却又勾出了无限的魅惑。男儿汉行走江湖,讲的是有义气敢担当,原本不该这么以貌取人,但眼前这小鬼于他意义非凡,他就是喜欢看他这张脸,若是能这样天长地久日日看着他熟睡的面孔,那是多么大的造化啊。看得入了神,魏可孤情难自禁,轻轻在他腮上一吻。忽觉身下的小鬼因这一下举动轻轻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动作虽轻,却还是把他闹醒了,心下微微地有点懊恼,抬头看他,只见那一双眼睛正缓缓睁开,带着点初醒时的迷糊。恍惚之间魏可孤忽然想起两句古词: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怪道古人老用山水和眉目互喻,这双眼可不正是起了晨雾的春塘,雾朦朦的么。一时心中怜爱之情满溢,明知他刚醒来还搞不清什么状况,却还是忍不住凑上去把嘴唇轻轻贴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会儿,低头再看,只见殷眼睛低垂着,腮上却隐隐约约透出了两抹微红,直看得魏可孤心中一阵发痒,低低调笑道:&ldo;这么就害羞了?昨晚主动亲我的劲头儿都去哪儿了?&rdo;他不提还好,一提,殷腮上那两抹微红颜色渐渐就深起来,飞快地瞅了他一眼,似怨似嗔似恼地道:&ldo;你,你还提……&rdo;看样子这件糗事魏大哥是准备记一辈子了。殷不无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