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被母亲的话影响了,心情不好,没怎么看手机,自然没心思发信息逗他。
他昨晚估计也是忙,没给她发什么。
宋杳摇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茫然,“不是。”
“不过,小叔叔你要是想以后每晚睡觉前,都跟我道个晚安,也是很可以的哟。”
陆时序莞尔失笑,“好,我知道了。”
他之所以往这方面猜,是因为他有个朋友,因聚会喝醉忘了给女朋友道晚安,女朋友生他的气,罚他做了两百俯卧撑才消气。
他朋友说,做完两百俯卧撑,他的手抓筷子都是抖的。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的话,那就是……我没有及时发现你身体不舒服,你难过了?”
陆时序试探性地抛出第二种可能。
宋杳瞪大眼睛,晃了晃头,把男人放在她头顶的手撇开,
“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她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她生病来着,要不是偶遇‘陆时序’,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医院。
除非他在她肚子里养了条蛔虫。
“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是你前天晚上,惹我生气了。”
他的思路歪得非常彻底,她不把他掰回正道,他再猜十次八次也猜不出来。
前天晚上……陆时序能想起前天晚上他们做了什么。
他恍然大悟,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抱歉,是我没克制好……弄伤你了。”
他用的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
“我们待会儿顺便去外面的药店买点药,回家我给你看看严不严重,再涂药。”
宋杳:“……”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滚烫。
半捂住快烧起来的脸,她一脚踹向男人的小腿,
“不是!”
音量骤然拔得太高,她难受地咳了一声。
见杯子里的水要洒出来了,陆时序接过宋杳手里的水杯,指腹轻抚她泛红的眼尾,
“别急,是我不好,我没认识到错误,杳杳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嗓音温柔,半劝半哄地安抚。
宋杳缓过去喉咙火辣辣的痛意,低声开口,“贺路昀。”
陆时序一愣,“我在?”
“贺路昀。”
宋杳又叫了一声。
“我在。”
她很少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陆时序眸色一晃,想起前天晚上她也叫了他‘贺路昀’。
“我知道了。”
男人面上浮现出少许尴尬。
饶是他脸皮够厚,都羞耻得耳廓染上了一层薄红。
“是我前天晚上,表现得不够好。”
她在床上突然叫他‘贺路昀’,他羞耻得没守住,早早鸣鼓收兵。
是他不对。
宋杳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知道个鬼?!
不过……
他没往那个方向想,反而能反向证明,他一点心虚都不带有的,问心无愧。
宋杳咬住下唇,忍无可忍又给了男人的小腿一脚,“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