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说;“若人人有着那种愿望人人都是法藏。”
凌香月已知道话永远都不会是死的,即便没有谎话也是一样的。她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又好奇的从乾元袋中拿出一串糖葫芦,慢慢递给一真。一真的眸子都闪烁起来,看了又看。凌香月说‘给你,因为你说我多福。’,一真接过红光闪闪好似红宝石的糖葫芦,拿在手中,好奇地看着好奇地闻着,如猫一样去舔着,脸上就出现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叫什么?”
一真问道。
“糖葫芦,你没有下山过吗?”
凌香月看一真摇摇头,慢慢且小心地舔着糖葫芦,一时间就觉得心中酸酸的。
一真大大方方的说起来山上的事;他从记事起就在院子中没有走出半步,在未觉醒记忆之时,方丈说他的佛法还没有精通,外面的红尘如恶鬼一样会入侵了一真纯洁的心。一真不敢违背方丈,读佛书,读起来索然无味,看了个三两眼佛经就知道后面的文字,好像佛经已在一真的心里存在。平常时节在寺庙里面一真能见到各个和尚对他都很客气的,客气到这里明明是大家的家却好像来他家做客一般。日子一直到去年随着脑海中闪过记忆碎片,一真能清楚的感到一种变化慢慢在自己身上生。
总有一天自己不再是一真了。
徐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真全神贯注地吃着糖葫芦,偶尔会跟凌香月搭话,若没有见过一真好似成佛的模样,徐行都要以为凌香月和一真是姐弟了呢。
一真背手拿着糖葫芦,嘴角带着红糖渣说;“多谢施主还明珠。”
明珠像个小圆月在一真的左肩跳起来。
徐行连连摆手,那九道金光入体之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血肉之躯从骨子里面得到了改变,体内那豆丹子‘遗作’未被炼化的药力也已全部融合血肉中,隐隐约约肉体有向佛家所说的‘金身’而去,法道收获更是巨大,在金光入体之时,那一刻徐行好像个童子在佛前听座,各种学过的法道一瞬间就似水到聚成一般。
他开口说;“明珠本就是九云山的宝物,想百年前,法藏大师的宏愿更是令世人落泪,我想在那一刻世人才知和尚修的是什么,那当然也是我碣州人人都自傲的事情,如此之人的宝物,如此之地的宝物,物归原主是每个碣州人都会去做的事情,谁不想看见九云山开山呢?”
一真能感受到徐行的真言谎话,他的脸上有着愉快的表情,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才道“施主万福。”
徐行合十双掌回礼。
一真的眼中忽有好奇,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顺从内心,“听凌施主说施主你会做出一种又臭又香的豆腐。一真吃过很多豆腐,却从来不知道豆腐怎么会臭的呢。有次我问云沧方丈,方丈说那种东西气味很大会飘的九云山都是,一真压下心中的好奇。”
徐行瞟了一眼赏月的凌香月,对着一真说身上并没有带着豆腐,看一真皱巴巴的脸上升起苦色,徐行说找个酒店就行,一真又笑。三人遁地而去,一真似乎不熟悉遁法在地上地里来来回回多次,却也只让徐行两人先走,两人看其倔强的模样只好先走,。徐行小声问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像个孩子。’凌香月惊讶说‘可不就是个孩子。’说完,哦了一声,猜测说‘一真才刚刚觉醒一些片刻记忆,大部份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孩子。’话刚落,就看一道金光唰的从两人身边冲过去,掀起土浪飞扬,令徐行和凌香月不得不暂时收起遁术。
两人站在地面面面相觑,无法想象那种土遁是刚刚学习遁法的人施展出来的。
“我也想觉醒记忆。”
凌香月渴望的说。
徐行默默无语。
“我感觉你在说我白痴。”
凌香月转身说。
“我没有。”
“你心里说了。”
凌香月认真的说。
“我真没有。”
徐行认真的说。
“那就好。”
清晨。
一轮大日像蛋黄在光辉中升起。
妖山前。
戴衡伸了个懒腰,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名鼎鼎的少年朝着一个又一个大名鼎鼎的妖走去,开心道;“九云山开山了,是个好日子,快点打,打完我去上香让佛祖保佑黄帮之人今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