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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乱哄哄成一团纠缠的毛线球，过了半分钟他才收到方淮的回复。

  [怀：干什么，他讨厌我你还要来和他真人pk？]

  [怀哥我滴人：……这个可能做不到。]

  [怀哥我滴人：但是不应该啊！他不是那样的人。]

  [怀：你是他粉丝？]

  宋榕檀卡壳了一秒。

  [怀哥我滴人：我不是，是淮哥去了RTg我才关注他的。]

  [怀哥我滴人：我只喜欢你。]

  方淮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提示忽然消失，等了两秒，宋榕檀还是补了一句。

  [怀哥我滴人：唯粉！！]

  原本快要僵住的气氛被轻轻搅开，像一锅马上要出锅冷却的糖浆，又被重倒回去，咕嘟嘟冒着香甜却热度灼人的气泡。

  糖浆的火候未到，宋榕檀察觉到自己冲动了。

  [怀：Ring是很好的选手，你可以考虑转粉他。]

  [怀：他能站到比我更高的位置。]

  [怀哥我滴人：你18岁就拿世界冠军了，他快2o了还没打过世界赛。]

  [怀：今年就可以了。]

  宋榕檀握着鼠标的手一紧。

  [怀：这么说有些自负……但我依然确信，我可以让他站到那里。]

  宋榕檀几乎能想象出方淮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那是一种和现在的冷酷魔王教练判若两人的神态，属于十八岁就站上单人赛最高领奖台的square。

  少年眉目疏朗淡然，声音平和坚定：“明年我依然能站在这里，我确信。”

  宋榕檀看着这行字出神。

  [怀哥我滴人：淮哥，有没有人说过……]

  [怀：什么。]

  [怀哥我滴人：没事！]

  他笑了一下，把话咽回心底。

  ——你这样帅的。

  两人打过两盘排位后，宋榕檀的“未成年防沉迷”

时间差不多快到，顺势下线各自去忙。

  [怀：今天怎么没开语音。]下线前，方淮突然问。

  以前宋榕檀还是真·未成年的时候，每次都要缠着方淮和他小队语音，重逢之后怕方淮听出什么端倪，自然是一次都没提过。

  [在寝室，怕吵到室友……]

  一行字都已经打到屏幕上，宋榕檀抿抿唇，删掉重写。

  [怀哥我滴人：麦克坏了！的明天就能到。]

  [怀：好，明天见？早睡。]

  对方的头像很快变成了灰色，宋榕檀摸了摸鼻子，在网上开始搜寻效果好的变声器。

  以前他和方淮双排的时候话很多，方淮说他是小开心果，在班上一定很受喜欢。他没敢说自己在学校天天都是一张刺头的臭脸。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说他声音可爱乖巧，思索片刻，对着变声器一通操作，用监听试了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