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锄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好。”
随后又红了眼睛,对胥姜道:“谢谢东家。”
“傻丫头。”
茶出色了,胥姜喝了一口,将话题一转,问:“今日肆里来的人可多?”
“卖了几刀纸、几条墨,有人来借了书。”
说完,林红锄忽然又想起一事,“哦,差点忘了,史馆派人将县志送来了,东西贵重,我怕弄丢,便放在了你屋子里。”
胥姜瞧她神色好了些,笑道:“好。”
“其余便没别的了。”
林红锄说完,见胥姜满面春光,琢磨半晌,才小声问道:“东家今日去楼宅赴宴,可欢喜?”
胥姜笑而不语。
她急了,拉着胥姜的手问道:“说说嘛。”
“这都看不出来?”
胥姜反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蠢妮子。”
林红锄捂着脑袋,见她笑盈盈的喝茶,这才明白过来,也止不住笑,“那就好,那就好。”
胥姜伸手掐了把她的脸,说道:“回去吧,夫子和婶婶该等你吃饭了。”
“好。”
林红锄收拾好东西便要走。
胥姜嘱咐道:“别忘了我说的事。”
“记得的。”
见她小鹿一般跑走了,胥姜笑容渐没,幽幽出一声叹息。
隔天,胥姜开门前,先去了趟千金坊,找陈大夫说明情况。却不想,陈大夫认识林夫子,二话没说便背着药箱出诊去了。
胥姜安定了些,才折回去开门。
直到晌午,林红锄才同陈大夫一起来了。
胥姜赶紧将陈大夫请进屋,又让红锄添茶倒水,待人坐定,喝了茶,才问起林夫人病情来。
陈大夫瞧了眼林红锄,说道:“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果然。
胥姜心头一紧,赶紧看向林红锄,可林红锄却比她想象中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