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初秋夜凉,给您准备了温粥,这还有件薄毯,您用来搭腿。”
林逾静仍旧拘束地站着,“不用,我活动活动就好。”
袁术看着她的鞋子,尴尬笑笑,“纯实木地板,经不住您高跟鞋踩来踩去。”
林逾静这才恍然大悟,立刻坐到沙上去。
袁术一走,再次留下她一人。
林逾静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盘,让她搭腿的薄毯。
仅是肉眼观摩,就能猜出价格不菲。
林逾静抿了抿唇,觉口腔内不知何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学艺术的,就算是穷学生,也会借着工作和学习的机会见到各种奢侈品。
但心情,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低落。
绝非仇富,或者懊悔当日之举,后悔没听他的,钱和人都要。
而是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的极度落寞。
特别刚刚听袁术说陈京澍前年出了场车祸,心脏留下了后遗症。
曾经的两人,肌肤之亲,耳鬓厮磨。
现在仅是待在属于他的空间,就已经感觉到满满的生疏和隔阂。
更别说,知晓他这些年,都生了哪些事。
但看着眼前呼之欲出的贵气,她又在心里舒了口气,心想陈京澍应该过得还不错,反正肯定比她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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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私人监控后台的屏幕,林逾静时不时会看看周围,然后再低下头沉思。
袁术端来的托盘,无论是粥还是薄毯,她都没碰。看久了,还会现她始终踮着脚,细细的鞋跟空悬,看着就累。
“踩坏地板,又不用你赔,和她说那些话干什么?”
男人声音带着沙哑的冷调,疲惫地捏了捏挺直的鼻梁,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
“我不说那些话,林小姐估计要站一晚上的。”
袁术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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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逾静等得快要睡着时,沙边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被吓得一哆嗦,现腕表上的时针已经落在了12上。
林逾静顾不得腿酸肚子饿,连忙接起电话,“您好,是陈总吗?我是林逾静,我还在等您。”
“嗯。”
沙哑又冷冽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傲慢,“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你可以不用等了。”
林逾静停顿半刻,眼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宿舍里却只有催命的论文。
憋闷一整天的恼意终是难休,再出口的语气都变得不甚温和,“陈总,您在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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