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想上前替绮兰擦掉脸上的鸡蛋,但是却被绮兰不在意的推开,她反而走近刚刚朝她扔鸡蛋的老翁,心平气和的问道,“敢问老者是何人,又是以何立场质问我此事?”
“我并非是何人,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毒妇做出此等有丧人伦之事罢了!”
老者一甩袖,义正言辞道。
“那事情好办了。元宝!”
绮兰脸色云淡风轻的唤道。
元宝立刻规矩上前。
“将这人告到衙门,请上闻洲城最好的状师,务必要把他给我告到牢里去!”
“是!”
话音毕,老者似乎这才有了一丝慌张害怕,但却仍旧强撑着面子,“我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你即使告到衙门,那我是占理的!”
“占不占理,咱们到了衙门,就见分晓。”
绮兰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老者破破烂烂的一身,接着又轻飘飘飘的收回目光。
话说的不多,但是想说的都包含在了目光里。
“至于其他人。。。。”
绮兰的目光扫过刚才气势汹汹的那帮人。
人群熙熙攘攘,原本闹的最凶的那群人见绮兰如此强势,已经是充满怯意。
绮兰朱唇轻启,
“若是有人敢上前惊扰老爷下葬,张武赵德直接打死!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脸是端的貌美动人,说的话确实狠辣无比,任谁也没想到,徐老爷这留下的唯一遗孀竟是个这般强硬不好惹的,一时间,那些被徐治贤鼓动,想要浑水摸鱼分上两杯羹的纷纷都打了退堂鼓。
绮兰的目光准确的捕捉到了人群后的徐治贤,他一接收到绮兰的目光,就立刻隐去人从中。
绮兰朝身边的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心领神会退下。
等到人群逐渐散开,绮兰也抱着引魂幡带领着出殡队前行。
一路纸钱不要命的撒,
绮兰一路上做足了刚死了丈夫的悲痛绝望劲。
随着徐老爷的棺木下葬,绮兰心中的最后一块大石也像是随之落下,那些不堪回的过往也都被那一撮撮黄土彻底掩埋,迎接自己的是坦荡自由的未来还有数不清的铺子跟田宅。
绮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眼角突然流了一滴真情实感的泪——
当然为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对于徐老爷,她愿意花钱厚葬他已经是她大恩大德了。
没人知道她从一个只会跳舞的乐伎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都愿意学,从小便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美貌是她最大的伪装,也是她一步步往上爬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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