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想知道姜承因为输给了徐善,情绪不好,而迁怒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他,更别提和他交谈了,索性他也没铺垫,疾步走到姜承旁边,直截了当地开口:&1dquo;徐善是作弊拿到的一等,她提前拿到了水平测试的题目。”
闻言,姜承倏地转过头,看向宋璟,死死的盯着他,眉头紧紧拧着,像是不敢相信,声音冷沉地质问:&1dquo;你有什么证据?”
宋璟直接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给他听。
&1dquo;说你蠢还真是不聪明,徐善要是有那个本事她还至于一直被宋璟踩在脚下吗,要是能考一等的话早都考了,谁愿意做个万年二等,还至于等到现在。”
&1dquo;可她这次不是考了一等吗?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猫腻?”
&1dquo;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换了补课院?”
&1dquo;知道啊,你之前提过一嘴,不过我也没放心上,怎么了?你的补课院和徐善考一等有什么关系?”
&1dquo;这个补课院能提前拿到水平测试的题目,徐善后来也来了这个补课院,要不然她一个万年二等怎么可?能爬的到一等,你以为赢过宋璟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吗?”
&1dquo;徐善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这些声线太过熟悉,是郑裕和他的同伴们,姜承同他们关系亲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听完录音,他浑身的血液像是凝住了一样,滞缓地流动着,如置冰窖,大脑有几秒甚至是空白的,而后胸腔里有一团怒火腾然而起,巨大的背叛感袭来,他阴郁的眼底簇簇燃烧起恨意火苗。
比起徐善通过不光彩的手段作弊拿到了一等这件事情,郑裕的背叛让他更为愤怒,姜承放在玻璃栏杆上的手紧攥成拳,白皙手背上迸出可怖青筋。
郑裕明知徐善去了接受透题辅导的补课院,能提前拿到水平测试的题目,但却选择了隐瞒他,没有告诉他,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皆因他对徐善那点私心!
姜承早就现了郑裕的反常,总是轻易就被徐善勾动情绪,放在徐善身上的视线也变多了,只是郑裕不愿意承认,他自然也没有理由挑破,他虽然和徐善是敌对关系,你死我活,但单论郑裕对徐善有好感这件事情,他站在朋友的角度从来都没有想要干涉过,可郑裕现在却因为对徐善的那点私心背叛了他。
明明他和他是亲近的朋友啊,为什么选择了帮徐善,瞒着他!
徐善这个贱人更恶心,竟然选择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拿到一等,竟还能心安理得,面不改色地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祝贺,她怎么能这么不堪!
所有情绪积压着在姜承太阳穴处疯狂地悸动着,快要把他逼疯,他笑自己愚蠢,怪不得那天在老宅的时候,徐善笃定地说他赢不了她,原来她早都已经想好了这么卑劣的手段,他这段时间辛辛苦苦付出的血汗又算什么!
极致的怒火之下,姜承反倒冷静下来,眉眼阴沉,透着冷凝,询问宋璟:&1dquo;录音是哪儿来的?”
宋璟声音有些喑哑:&1dquo;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的时候,在杂物间拿碘伏,郑裕他们进来了没现我在。”
姜承拧眉看着他,像是试探:&1dquo;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宋璟侧头同他对视,闷热的风拂过让他心情更加烦闷压抑:&1dquo;举报徐善吧,举报到校内惩戒委员会,她的成绩会被作废,你就能顺理成章地赢了她。”
&1dquo;你不是一直想赢她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通过这么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一等,犯了这么大的错,一旦被曝光的话,跌落神坛,所有人都会鄙夷她,你也能狠狠把她踩在脚下,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嘛。”
闻言,姜承深深地看了宋璟一眼,而后侧过头,视线投向远处,冷淡地嗤笑一声,声音里面满含嘲讽意味:&1dquo;宋璟,你确实很聪明。”
&1dquo;怎么?想让我举报徐善,她的成绩作废,你又可以坐回一等的位置,想坐收渔翁之利?”
姜承侧脸紧绷,清爽好看的眉眼间拢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声音淡淡地:&1dquo;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好处都被你一个人占了,无论举报成功与否你都很安全。”
刚听到录音的那一刻,他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压抑着酵,郑裕的隐瞒背叛,徐善的卑劣,所有情绪都混杂在一起,他确实是想要举报徐善的,他想让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把她从神坛上拉下来,低贱到爱尘埃里,谁都可以踩她一脚。
可极致的怒火之下,他反倒渐渐冷静下来,再一细想举报徐善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成绩表已经结束,徐善是一等,他是三等,这是既定的事实。
徐善提前拿到水平测试的题目,通过这种不光彩手段才考到一等确实卑劣,让人恶心鄙夷,可他太了解父亲了,父亲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他只会认为他没能耐,是个废物,甚至还会欣赏徐善这种不择手段的行为,因为父亲本质上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成功上位,维持住阶层不择手段,而且整个德亚高都是由sk财团扶持的,校内惩戒委员会永远都是站在有权有势的人这一面的。
宋璟还是太天真,想的太过简单,父亲和徐父私底下再怎么斗,在外也一定是统一维护sk财团的面子,如果代表sk财团脸面的秘书室室长的女儿被曝出来作弊,那么丢脸的一定是sk财团这一整个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