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个打骚扰电话的人折磨勤勤恳恳?不睡觉等你到天亮?”
容嗣难道好心情地笑了。
彭子歌听到容嗣笑,赌了一晚上的气就莫名消了,切入正题:“我听苏梓说二勤这几次都考得很差。”
容嗣:“嗯。”
“你不着急?”
彭子歌忍不住急:“二勤这样下去肯定考不了什么好学校啊!”
容嗣走到阳台上。
七点多的初夏早晨,叶尖树梢的晨露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琉璃的莹光。清凉的湿意渗进每一个毛孔,像是有千万个新生的精灵在起舞。
他舒服地叹口气:“没关系。”
彭子歌不解:“你说什么呢?难道你真的觉得无所谓?”
容嗣又笑。
“这时候你还在高深莫测个什么鬼?”
彭子歌只恨自己不在容嗣身边,不然可以扯着他的脸直接问:“难道你对李二勤真的只是普通的喜欢么?分开或者在一起你都无所谓吗?”
“不是。”
彭子歌怔:“那是什么?”
“我相信李二勤。”
彭子歌由怔换傻,情绪上也没多大区别:“阿嗣你是不是也被高考折磨傻了?”
容嗣换了话题:“今年暑假你会不会回来?”
“会啊!”
彭子歌答:“上周刚跟你讲过我买了机票了,机票时间都发你手机了。”
顿了顿,他提高音量:“你忘记了?”
容嗣摸鼻子:“太忙了。”
“阿嗣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容嗣:“……”
高考前最后一个星期。
大部分考生还在卯足全力冲刺,然而有些人已经开始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