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又’?”
她插嘴。
“……”
高原像在隐忍怒意,“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对不起……”
“我是想说,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对这种所谓的‘炮x友’关系不再满足了——虽然之前我觉得我没问题。送你进医院的那天晚上,我现我不想失去你。”
“……”
说真的,她有点感动。
“所以我也在想,这到底是我的占有欲在作怪,还是说,你对我来说意义真的不一样。于是那天晚上我去酒吧玩的时候,想试试回到原来那种无牵无挂的状态,想试试真的只是把你当‘炮x友’……然后我现我不行。”
“因为我在你的房间外面?”
“当然不是,”
他叫起来,“我只是没办法跟那个人做下去。”
“……”
星彗试着回想当时的场景,那时的她真的完全不介意,可是她又想,如果是现在呢?现在她还会这么洒脱吗?
“所以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打走了。然后……巧合的是,那个人现在做了我的同事。”
“什么?!”
这个轮到星彗大叫了。
“别激动,别激动,”
高原在电话那头安抚她,“真的只是同事而已,而且还是很普通的同事。后来她还感谢我,因为那天晚上她也是失恋了,想放纵自己而已。”
“……”
“后来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还好是遇到了我。”
“……为什么?”
“她说因为那天晚上我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的,跟她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听上去好复杂,”
星彗撇了撇嘴,“普通同事吃饭干嘛没事说这个?不是应该聊时事政治和纳斯达克指数吗?”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跟她只聊时事政治和纳斯达克指数。”
“……”
但她胸口还是有点堵。
“喂,我说路星彗,”
高原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滚!”
说完,她“啪”
地挂上电话,蒙上被子开始睡觉。
35
35、十一(下)。。。
“所以其实……”
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通之后,星彗吸了吸鼻子,“爱情也有卑鄙的一面是吗。”
冯楷诚眯起眼睛,口气有点差:“你是来跟我炫耀的是吧?”
“怎么会!”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只是好久没见面,顺便来看看你……”
冯楷诚穿着一身白大褂,翻着白眼:“我还没说呢,路星彗小姐,你到我脑外科来看感冒是想怎么样?你觉得我每天上班都在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