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是柏渝自己加的,6子期压根没听见有人说他长得好,倒是听见不少人夸赞柏渝长得好。
事实便是如此,6子期的长相并不属于大众审美,他眼神太凶了,五官也过于凌厉,一般人都本能不喜,排斥他这类长相。
也只有柏渝会觉得他长得好。
大众眼里的他,不好看,甚至不与柏渝相配,但6子期对此毫不在意,他只关注柏渝的想法。
听柏渝所言,6子期勾起了唇角,说:“柏渝,我们本就是情侣,他们怎么说,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柏渝很喜欢6子期讲的话,笑意那是完全压不住,偏又竭力压着。他假装咳嗽,捂着自己的嘴,出闷闷的声音,说:“就算6子期你讲话这么好听,我也不会同意,你不穿女装的要求哦!你撒谎骗了我,那我一定要惩罚你,不然你以后还会撒谎的!”
压根就没打算逃避惩罚的6子期:“……我不会提那种要求。”
柏渝不信,拽着6子期回家。
因为要给6子期挑选女装,柏渝和6子期回了基本没人在的6家。
趁着6子期去洗澡,柏渝边给自个爷爷打电话,边挑选要给6子期穿的女装。
柏爷爷的电话,隔了好久才通。
向来一打电话,没多久就会被接通的柏渝,觉得有些奇怪,尤其听见自个爷爷的声音还有点哑,他皱巴着脸,问:“爷爷,你感冒了吗?”
柏英锐顺势咳了两声,说:“可不是嘛,唉,还是年级大了,以前啊,我批卷子到半夜三更,一连好几天都没什么事儿,这会儿熬夜上网下棋,竟然就感冒了……老咯,不中用了。”
柏渝嘿嘿笑说:“那你喝药没?是不是特别苦?”
柏英锐说:“可不是嘛,苦死我了。后悔啊,以后再不能下棋下到半夜三更了。”
“爷爷,”
柏渝悄悄说,“咱们家楼梯口那个绿色柜子,第一层,我藏了糖,全都是给你攒的,你吃一颗呗,吃了就不苦了。”
柏英锐听着哽了一下,但即使打哈哈遮掩住了,没让柏渝听出他的不对劲儿。他还笑哈哈的说:“你藏的那糖啊,我吃药觉得苦的时候,就给悄悄吃了。”
随后,柏英锐又说:“对了,阿渝啊,你今天是不是又住小6那儿啊?正巧,我最近感冒了,你小子干脆这几天都住那边,别过来了,免得我把感冒传给你。”
柏渝没意见,他说没问题。
讲到这儿,就该挂电话了的,但柏爷爷没挂。
停顿了十来秒,柏渝见电话还没挂断,有些疑惑的问:“爷爷?还有什么事儿吗?”
柏英锐惊觉自己只顾着听孙子的声儿去了,忘记了挂电话,他连忙随口找了个话题,说:“对了,你那个娃娃,我给你修得差不多了。虽说你爸那边说给赔吧,但我想着你那些玩意儿,都是小6跟你两个攒了好些年才攒齐的,有你两的回忆,你这小子念旧,估计赔买的给你,你也不怎么会喜欢,再加上啊,你爸就算去买,估计有些款都买不到了,所以我就给你都修好了。”
听这,柏渝异常惊喜,他问:“真哒?爷爷!谢谢你,你最好了!我级喜欢你!”
柏英锐哈哈道:“是吗?我前两天还听见你跟小6说,你最喜欢他了。怎么现在又成了最喜欢我了?”
柏渝并不心虚,他还理直气壮的说:“最喜欢的爷爷,是爷爷你;最喜欢的老婆,是6子期啊!”
柏英锐一愣,随后又是狂喜,问:“阿渝啊,你开窍了啊?晓得你自个喜欢小6了啊?你有好好跟小6说喜欢没?没说的话,没经过小6同意,可不能随便叫别人老婆啊。”
柏渝一愣,回忆了好一会儿后,啊的一声道:“我、我好像没有好好讲过……爷爷,我挂啦,现在我就去跟6子期说!”
讲完,就挂了电话,拽着挑选好的女装,风风火火的往楼上跑。
他不知道,此刻的柏英锐,压根就没在家,而是在医院。
值班的傅一鸣瞧见柏英锐挂了电话后,偷偷在抹眼泪,当即走过去,问:“柏爷,是哪儿不舒坦吗?”
柏英锐摆了摆手,说:“没呢,我啊,就是高兴!我们家阿渝啊,终于是开窍了,以后有小6在他身边,我也是放心了!”
傅一鸣顿了数秒,说:“您这放心的也太早了吧?我听说,阿渝开始滑花滑了吧?还挺厉害的,您不想看他得个金牌啊?”
“还有啊,阿渝还没高考呢?您不想看他考个大学啊?”
“您配合治疗,说不准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去。”
柏英锐不抱什么希望,但对傅一鸣的激励,还是给予了正面的回应,他笑呵呵的说:“行,我努力!”
柏渝压根不知道自己爷爷是个什么情况,他拽着一条绿色露背裙,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缭绕,赤着身子在淋浴的6子期惊愕回头,瞧见柏渝,懵了数秒后,竭力压下羞耻感,冷静的说:“柏渝,你是过来给我送衣服的吗?放在衣篓里,我等会儿换上的。”
急促的水流砸落在6子期身上,形成了朦胧的水帘,水很热,浴室封闭,便又有了蒸腾的雾气。
6子期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凭添色气。
柏渝瞧见这样子的6子期,莫名觉得脸热,后颈腺体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