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继续说:“我老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师是真的认真考虑让我和你在一起的,两年前,你去过M国,提出合作条件想要BNile百分之五的股份,老师拒绝了。”
可是上个月,温冉遵守承诺放弃BNile持股时,白伟良给温冉留下了百分之五。
白伟良当时是这样说的。
——冉冉,你瞒了颜望舒太多,我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隔横,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这百分之五,你拿去做什么都可以。
这百分之五,是白伟良的用心,是他的诚意。
是他不用颜望舒给条件交换,只希望颜望舒能善待温冉的诚意。
温冉抬起头,看着颜望舒:“一切尘埃落定后,老师愿意给你百分之五的BNile股份,不需要条件。”
颜望舒深知商场规则运幄,他用条件交换白伟良都不愿意给的,现在可以无条件给,他绝不是只把温冉当徒弟而已。
而温冉也不止一次用‘家人’来形容她这位老师。
颜望舒后悔用BNile试探温冉,没有哪一刻,像此刻后悔。
他把她架在了那样的境地,让她选择,她该有多惶恐、多无助、多无奈。
颜望舒整个背僵直,捏着袖口给温冉擦眼泪,道不出的难受。
温冉吸吸鼻子:“还有、还有一件事。向之先生在北都,是我告诉师兄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师兄去苏城找向之先生,没找到,我之前从你那儿听到向之先生在北都,我不知道是秘密,我就是随口提的,我没有目的,真的没有目的。”
颜望舒相信她,安抚她:“没关系,这不是大事儿。”
温冉把一切都坦白了,像卸下了千斤的包袱。
她放下手中的碗,转身抱着颜望舒的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说想和你一辈子,是真话,是真话。我想过很多,假设过很多,我只想和你一辈子,其他人都不行,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那晚的后半夜,颜望舒给温冉裹上羽绒服,自己却只着一件轻薄的家居服。
他把她抱出家门,抱上车,在空旷寂静的夜晚,闯了好几个红灯,把她送进私人医院。
到私人医院时,她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偶尔喃喃几个字,也是‘疼…疼……’
医生给温冉做了基本检查,了解了基本情况,给她输液。
颜望舒坐在床边守着她。
一个五十来岁的医生匆匆忙忙赶到,接过其他医生手上的检查表翻阅,微微喘气:“颜先生,这小姑娘疼得不轻,她有过几次这种情况?”
颜望舒不知道具体,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只说:“大概五个月前,也疼过一次到输液的程度。”
“那当时有没有做胃镜检查?”
颜望舒摇头:“不清楚。”
医生思了几秒,跟旁边人小声交代:“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以往的病历。”
医生又看着颜望舒:“颜先生,那我给她安排一个胃镜检查,可以吗?”
颜望舒点头。
医生又跟颜望舒交代了一些做胃镜检查的注意事项。
待医生说完,颜望舒站起身,和医生握手:“大晚上,劳烦您跑这一趟。”
医生轻笑着摇头,看向温冉:“我多嘴问一句,这小姑娘是…”
颜望舒看过去,抽出纸巾给温冉擦汗:“我妻子。”
他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