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浅说罢,盛哲宁就幽幽开口。夏浅闻言蓦地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盛哲宁。登时,她只见盛哲宁勾唇道:“你脸红了。”
夏浅:“……”
霎时,夏浅犹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再无半点翻身的余地。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是说,夏浅,你的拙劣演技已经出卖了你。你不要再装了,朕都明白了。
夏浅扶额,彻底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盛哲宁紧抿唇瓣凝着夏浅,直盯到夏浅浑身发毛,这才启齿道:“夏浅,我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闻言,夏浅咬牙,就差直接掀桌了。心急你妹啊!她什么时候心急了?又哪里表现出心急了?倒是你这个王八蛋,深更半夜的到别人单身女性家意图何为?送了东西死赖着不走又是想干什么?你说说说!
见夏浅不言语,盛哲宁托腮思忖番,又道:“不过,也能理解。”
听了这话,夏浅微微挑眉。哟嚯~盛总大人这话的话外音是说:朕如此风华正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好不容易搞到手心急了点也是能理解的——是这个意思吧?呵呵哒。
夏浅正在心里yy着掐死盛哲宁的画面,就见盛哲宁噌地一下从餐椅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夏浅咂舌:“你干什么?”
盛哲宁微微回头,答得理直气壮:“我不是说了吗?虽然你是心急了点,但我能理解,就……咳!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夏浅:!!
平地一声雷,直接将夏浅轰成了渣渣。神啊!谁来把这个自恋傲娇还毒舌虚伪的混蛋带走吧!!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从一开始这货就打定主意想在这留宿吧?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是她心急!还理解她,理解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他刚才说那么多也只是为“勉为其难地答应她”
作铺垫吧?
还有到底还有没有人记得大姨妈的存在啊!大姨妈在此谁敢造次啊啊啊!这么严重的bug为什么盛哲宁都没注意到?咦,等等,该不会这货根本不知道大姨妈期间不能那啥啥吧?口胡!
夏浅深呼口气,正欲发飙,盛哲宁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夏浅下意识地瞥了眼墙上的钟,这都快要一点了,这么晚谁打的电话?骚扰?
这头,盛哲宁看了眼手机屏幕,便眉头紧锁地接了起来。夏浅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见盛哲宁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轻轻“嗯”
了两声后就道:“好,我知道了。”
话毕,就挂上了电话。
见状,夏浅想问又不好问,正踌躇不定,盛哲宁已道:“我临时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夏浅应声就转身离开。
*
翌日清晨,夏浅顶着双熊猫眼起床。昨晚盛哲宁匆匆离开的结果,就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后来天蒙蒙亮时,夏浅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全是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是长盛酒店出了事,一会儿又是工商局的人来带盛哲宁走,再过一会儿又是她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帮盛哲宁找辩护律师。
——说不担心是假的。她认识盛哲宁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地板下脸来,而且电话又是那么晚打来的,的确是怎么想怎么都让人不放心。可在商圈摸爬滚打过来的夏浅又深谙一个道理,哪怕是再亲密的恋人,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好过问。
所以夏浅除了担心,还是只能担心,连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都不能。该死的盛哲宁也没说完事后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简直急死个人!夏浅就这么在纠结、焦急中等了一上午,还是半点音讯都没有,终于按捺不住,给盛哲宁打了过去。
“喂,夏浅。”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盛哲宁略微慵懒的声音。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感冒了,又像是还没睡醒,自带着一份独有的魅力。夏浅一听这声,再多的怨气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只道:“你在哪?”
“公司。”
“昨晚的事解决好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