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父说:“孟参长,我不管他是生是死,一定要找到,就算是人没了,我也要带他回墉城。”
孟参长紧紧抿着唇,脸色白了又白,一点不比刑父好多少。
……
刑父连夜去了刑墨出事那块地方,道路崎岖颠簸,并不好走,刑父就先安置好高昕,让她待在队里等他们回来,高昕不愿意留下,还是被强硬留下的。
至于刑墨为什么会出事,孟参长也没说明具体的原因,因为有些内容涉及队里的机密,没办法说清楚,刑父明白,表示理解,没再过问。
这会深夜,搜救队还在连夜开展救援工作,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消息传来。
直至他们赶到北屿的第三天后,搜救队才找到了刑墨的下落,不过此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体极度虚弱,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暴露在四肢表面的伤口都已发炎,他甚至发起了高烧,一直叫不醒,被搜救队找到之后,连夜送去附近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刑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站不起来,嘴里不断念叨还好还好,老天垂怜,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那就代表还有希望,比什么都好。
刑父立即把这消息告诉了高昕,只是说人找到了,已经送去医院了,在抢救中。
高昕嗓子都哑了,问:“在哪里,在哪间医院?”
刑父说了一个医院地址,但是太晚了,不让她过来,等明天天亮了,再过来。
“他现在情况不好,医院在抢救,一时半会还没有消息,你过来也要等,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你到时候再过来,高昕,别担心,人已经找到了,肯定不会有事,你先休息好,明天我让人去队里接你过来。”
高昕其实这会就想过去,但是她没有勇气,脱口而出一声:“好的。”
刑父在急救室门口等着,与此同时还有孟参长,和几个和刑墨一起共事的小兄弟。
孟参长急的走来走去,坐都坐不安稳,大风大浪三十多年,孟参长什么没见过,但还是没忍住掉眼泪。
刑墨被找到时候的惨状,他见到了,就剩一口气吊着,要不是他有微弱的呼吸,当时在场的搜救人员真以为他没了呼吸。
好在他生命力顽强,撑到了最后。
不过即便还活着,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非常不好。
医生抢救了一晚上,终于抢救过来,但刑墨还在昏迷,什么时候能醒,医生没办法给到一个准确时间。
刑父已经不敢奢求其他了,命是捡回来了,他却还昏迷。
医生还说:“病人后脑受到剧烈撞击,经过检查是脑震荡,具体治疗方案我们还要回去阻止开会讨论,而且我们医院医疗设备其实不是特别先进,如果家属有条件,等病人情况稳定,可以转到一线城市的医院诊治。”
刑父也明白,不过好歹是松了口气。
刑墨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他人还没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身上裸露的皮肤都有伤,脸上也是。
刑夫人打来电话,连忙询问刑墨情况,刑父就走到一边接电话,安慰她说:“人找到了,已经抢救过来了,刚转入重症病房。”
“还好,抢救过来就好,我可怜的儿子,我就说嘛,当初就不该同意他跑去北屿,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劝。”
“好了好了,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什么没意义,都是你的错,好端端非得让他走你老路,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就怕他有事,没想到,还是来了。”
刑父没和刑夫人争吵,耐着性子安抚她情绪,又问起了家里情况。
刑夫人擦了擦眼泪,说:“刑回也病了,哭的嗓子都哑了,这会刚睡着。”
“怎么这么严重?”
“她嗓子以前就做过手术,这会情绪激动,哭的太多了,医生说嗓子发炎了,开了消炎药,还说要是吃了药也不见好,那得输液。”
刑夫人说着就叹气,倍感无力。
好在刑墨捡回一条命,她已经不敢奢求其他了。
“要不是要照顾回回,我也跟你去北屿,我的儿子现在躺在重症病房,我什么也做不了,很无力。”
刑父又安慰了几句,而后说:“不要太伤心,我不在,你照顾好刑回。”
“恩,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儿子还在昏迷,我们家就只有你了。”
……
刑回刚睡着就做了个噩梦,猛地惊醒,吓了一身冷汗,瞬间精神了。
她醒过来就找水喝,嗓子疼的厉害,吞咽口水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