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江珩这般不拘小节、狂妄桀骜之人,乍听这话,也有些诧异。
这帮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崔玉笙如今是在大理寺,那就先从卜严下手。将你手上的东西,整理些许出来,寄到卜严府上。”
孟缱:“然,然后呢?”
“然后?”
江珩觉得这女子实在有点意思。
刚才那一瞬分明精明狠辣女商人一个,这会又一脸懵懂不谙世事。
“然后——自是找上门,做生意了。”
“做生意”
三个字,他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可是沈国公会善罢甘休吗?毕竟挨打的是他儿子。”
“沈昱那些就是轻微的皮外伤,根本不打紧。当日不过是夸大其词,借口抓人罢了。”
“那可需要我找一下卜夫人吹下枕边风?”
江珩面色僵硬了一霎,哽了哽,一字一句的道:“你……认识卜严的夫人?”
孟缱不觉有他,“嗯。”
“……你为何不早说?”
卜严是出了名的惧内,他妻子也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母老虎。
若能有卜夫人这条门路,行事会更加容易。
孟缱一时语滞,“……我,方才刚想起来。”
江珩淡淡的斜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来了句,“这下我确信崔玉笙不是你的情郎了。”
孟缱:“……”
?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和崔玉笙是那种关系了?
当天的最后,孟缱按照老法子让底下的人送了个口信到卜府,相约卜夫人明日午时来想容斋一聚。
这是以前常有的事,卜夫人没有起疑心,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