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养在京城,一个长在江南;
脾气秉性差了十万八千里,
孟缱是真觉得相处起来挺别扭。
*
侯府
已不知是第几次,江珩再次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那日在孟府又见了她,就老是做梦梦见。
梦里的事,那般旖旎荒唐,他简直没法启齿。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天她快摔倒的时候他出于下意识的一抱。
娇软的触感,盈盈一握的腰肢,
还有女儿家特有的扑鼻馨香。
这一切都成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存在,尤其是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的深夜。
他像是被下了蛊一般,
挣不得,逃不了。
这样过了几天,某人眼下已是一团黑青。
整个人周身也是低沉迫人的阴森气场,一时军营里的副将和士兵都对他是敬而远之。
当然也有不怕他硬是往跟前凑得,
陈晏和尹嘉志就是。
“咱们是又缺钱了吗?你怎么这两天都这德行?”
对好兄弟这两天的状态尹嘉志属实不解。
陈晏:“不应该啊,孟姑娘给得那么多,就算皇帝老儿再把军饷的烂摊子全丢给咱们,撑个一两年也是问题不大。”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晏的无心一句给了江珩瞬间的醍醐灌顶之感。
对啊,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在崔玉笙那事上又实在没帮上什么忙,
所以面对她,自然有些拿人手软的心虚。
没错,
一定是这样。
江珩急匆匆的给自己这几日的异常找了个马马虎虎的理由。
也不允许自己另想,就匆匆的盖棺定论。
至于是真是假,自有后说。
——
自打宁王从藩地回到京城,朝中的局势便更加的波诡云谲变幻莫测。
太子身边有其母舅沈国公和一众拥护嫡长子继承祖宗规矩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