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和我还有萧祁钰,我们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难怪。
“即便这样,能把皇位拱手相让,也实在不简单啊。”
江珩笑道:“你真以为他有能力和萧祁钰争?”
孟缱不明所以,不是他说得朝堂上分两派,蜀王和宁王各有名望?
“蜀王的名声是不错,蜀地也被他治理得安定有序;但无论是人脉声望,还有军队地位,他都没法和萧祁钰比。”
“萧祁钰的羽翼和势力,早就遍布朝堂;那些名义上支持蜀王的、其实都是他的人。”
孟缱倏然瞪大眼。
还能这么玩?
她这模样实在可爱,江珩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顿感爱不释手,刚想再来两下,就被女孩凉飕飕的眼神给吓老实了。
乖乖收回作乱的手,“这都是萧祁钰的手段,你想,要是满朝堂的人都帮宁王说话,都支持宁王,那他岂不就成了众矢之的;那皇帝老儿会怎么想?”
“一个就藩远离京城的藩王,在京城有这么高的名声威望,哪个皇帝会不忌讳?”
孟缱点头了然,“那之后……宁,太子会如何安排蜀王?让他继续就藩?”
“现在不想就藩的是萧祁铉!”
“蜀地再好,哪比得上京城,这家伙铁定回来了就不想走!”
“而且,这家伙一直想做的是逍遥王,之前皇帝老儿不同意,但等萧祁钰即位了,可能就不一定了。”
孟缱心下明白。
小时候的情义再好,但天长地久、加上世事变迁,人心也可能是会变的,谁能保证蜀王一脉的忠心始终如一呢。
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宁王登基,削藩都是迟早的事
自古帝王心术,莫不如此。
——
待马车在京城的孟宅停下,留守在京城的孟家家仆早在府前翘以盼了多时。
舟车劳顿,孟缱眉眼间难掩倦色,便吩咐下人晚膳做好温着就可以,她醒来自会叫人传话。
船上飘了十多天,再度回到柔软舒适的软塌,
孟缱懒懒的喟叹了好几声。
后脚进房的男人听到动静,神色满是心疼,“娘亲也真是的,既然京城无事,何必急着赶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