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爷话虽没明说,却也是“只要你肯让他安生你就看着办吧”
的意思。
容老爷话了,常生不得不去见大少爷。
二人相见,却谁也没说话。大少爷趴在床上,屁股被打开了花,光着腿,只盖着一床薄被,常生坐在他身边,着呆。
沉默了良久,大少爷才打破了沉默:“你后悔了吗?”
常生闭了下眼睛,压下心头那份疼痛,轻声说:“你别折腾了,有什么好处?”
大少爷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即使你没后悔,让你心痛也好,不然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
常生落下泪来,叹了口气说:“心痛不代表回心转意。你已经错的太多,早回不去了。”
“我知道回不去了。”
大少爷冷静地说:“从我成亲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从此万劫不复了。”
“你……何必如此呢?”
“你以前恨我,现在还恨吗?”
见常生没回答,他便又说下去:“我以前喜欢你,但我现在恨你。”
常生深深地叹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笑了一下说:“也好,这样你就能停止胡闹了吧?”
大少爷这回却冷冷地笑了:“你错了,我才刚刚恨你,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你还要怎样?”
常生怒声问。
大少爷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既有恨意,又有温情:“胡家三小姐娶回来也有两个月了,至今我还没碰过她。她爹是我爹得罪不起的人,如果我跟爹说,只要你让我碰一次,我就去碰一次胡家三小姐,你猜我爹会如何?”
常生瞪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第19章混乱
容仓裕在床上足足趴了十日有余,胡云灵自然是因为他新婚就弃她独守空房还逛妓院而未曾来看过他,别的小厮他看不顺眼,总会寻个不是给骂出去,所以一直都是常生在左右照看,往屁股上擦药的活也都是他来做。
大少爷情话是不讲了,整日唉声叹气,似乎是想搏常生同情,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怨念。
常生也不多话,照顾虽周到,但如机器一般,不带感情,没事做的时候便只呆,十八岁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少年的纯真。
大少爷伤好的差不多了,能够下床走动时,常生便提出要回去。
大少爷竟没阻拦,只说了一句:“你尽管回去,日后你自会主动来找我。”
常生离开大少爷院子不过数日,就听说大少爷祸害了一个丫头,第二天便跑到老爷那里喊着要纳她为妾。纳妾倒没什么不可以,可人家胡云灵那个正房还是个姑娘呢!这可把胡云灵气得快疯了,当即就把那丫头给打了一顿。大少爷也不生气,任她打,反正只要答应纳这丫头做妾就行。胡云灵打得手都累了,便扬场而去,容老爷又气得两天没吃饭。
这妾是纳了,可这二房是三天两头挨胡云灵的打,本来就丫头出身,再加上胡云灵的身家背景,连老爷都不敢说,更没人护着她。大少爷虽然天天住在她屋里,却也不再碰她,任她怎么哭诉,也装听不见。不出十日,这小妾便不堪折磨,喝了老鼠药寻了短见。
胡云灵逼死了人,虽然理亏,却来了个先制人,立刻修书一封给自己的父亲,控诉容仓裕新婚逛妓院、纳妾,完全不把她这个正房放在眼里,于是胡一夫连夜赶往南京来容家讨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