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龄音因为这霎然接近的脸而吓得双颊一红,默默地往后退了些,心念急转间,便趁着说起脚伤,楚楚可怜道:“只是妾身现在脚已崴伤,怕是不能即刻圆房……”
武铮挑眉:“你当我什么人啊!你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
贺龄音心下一松,趁势道:“既如此,妾身就搬入北院好好静养,等脚养好了……再来伺候大将军。”
这时候,有个士兵在帐外高声道:“将军,校场出了状况,风将军请您过去一看!”
出于武将的天性,武铮听到有情况,下意识便抬步欲走,走了两步才想起营帐里还有别人,忙看向贺龄音。
贺龄音温柔一笑:“将军去吧,妾身在这里等将军回来。”
武铮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
武铮一走,贺龄音缓缓呼出一口气,才算松下心头的弦。
从知道武铮便是她的夫君,她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她不知道武铮是否如传闻那样暴戾可怖,也不知道武铮是否如她眼前这般大度温和,在没有深入了解武铮之前,她始终是提着心吊着胆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更为可怕的是,还是即将与他圆房……与一个并不熟悉也不倾慕的高大威武将军圆房,她不敢想会是怎样……
幸而,自己这次扭伤了脚,可以暂缓些时日。
想到这里,她竟然觉得脚腕的隐隐作痛也是舒服的了。
武铮再次踏入营帐时,一并带来了贺叔与纪嬷嬷。
贺龄音高兴地唤道:“嬷嬷、贺叔!”
只是,在看到纪嬷嬷被包扎过的右臂时,一腔喜悦顿时变成了揪心:“嬷嬷,你怎么了?!”
纪嬷嬷挤出一个笑:“小姐别担心!嬷嬷只是伤了手臂,已经上了药,不碍事。”
武铮道:“我刚刚已经问过了,你那架马车失控飞奔出去后,纪嬷嬷着急去追,没注意身边的劫匪,直接从持刀的劫匪身边奔过,所以被劫匪划伤了。”
贺龄音一听,眼泪便掉下来了:“嬷嬷,对不起,我不该……”
纪嬷嬷看着她长大,在她心里,纪嬷嬷犹如她奶奶一般,她带上纪嬷嬷陪她千里奔波已是感到愧疚不已,如今又连累纪嬷嬷受伤……
“小姐啊……”
纪嬷嬷也眼泪涟涟。
武铮看着她们定有话要说,便带了贺叔先出去。
没有外人了,纪嬷嬷忙奔到贺龄音身边,她尚且不知贺龄音脚腕扭伤,贺龄音端坐在床上,也没显露出来。
“怎么办啊小姐,你跟嬷嬷一起回去吧,去皇上面前请罪,宁可被休了也别在这可怕的地方再多待上一天!”
纪嬷嬷心惊胆战地回忆起遭遇劫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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