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陵注定要失望了,该听的,不该听的,霍窈都听到了。
要说生气,还真没有,尽管被人比作野鸡,然薛长蕴说的也并非不是事实,她确实出身农门,是个农女,这一点,她从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也从不对自己的出身不满过。
不过,她到底也不是个泥人。
霍窈在两人面前站定,对上薛长蕴的目光,微微一笑“凤凰虽好,不见得人人都喜欢,就像我,眼界有限,素来只喜欢野鸡,倒是大人你,可千万别小瞧了野鸡,因为野鸡啊,急了,也是会啄人的!”
江陵噗嗤笑了起来,“小丫头没看出来嘛,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你说的没错,我也喜欢野鸡,饿了的时候还能吃,凤凰好看是好看,却如同鸡肋,食之无味,但开屏的时候,又弃之可惜。”
“要我选啊,我自当也选择野鸡。”
说这话的时候,江陵是看着薛长蕴说的。
薛长蕴眉目间的冷漠更甚,问霍窈“结果如何?”
霍窈深呼吸口气,冷声道“大人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刮目相看。”
说罢,扔下一句“回去说。”
便先行往外走。
见状,薛长蕴面色微微一沉,紧随其后,出了大牢。
江陵摸了摸头,觉得有异,也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到了薛长蕴的临时书房。
下人上了茶,霍窈问薛长蕴“大人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不知对小女的承诺,是否还有效?”
薛长蕴看了她一眼,“本官答应过的事,从未食言过。”
霍窈对上他的视线,眼底的寒意更甚,“不知可否,再加一条。”
“你且说。”
霍窈一字一顿道“我要我爹,平安!”
经过这段时间,霍窈深刻意识到,这里阶级分化严重,适才薛长蕴的话虽不中听,但也提醒了她,她在他们眼里,是区区农女,同样,她爹亦如是。
说白了,她和她爹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眼里,如同可随手捏死的蝼蚁。
她没有兴趣去计较太多,况且事已至此,再去后悔已经生了的,归根结底并没有意义,她本就是现实主义,与其在缥缈的后悔上浪费时间,倒不如为自己,为父,争取生机。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一开始所以为的刘彭作为州府草菅人命,搜刮民脂民膏,而是牵扯到了皇室,关键还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密辛!
顾怀海尽管只是小官小吏,但好歹也是朝廷官员,而她爹,说好听点在衙门任职,可在朝廷官员名录中,却是无官无吏。
她不确定她爹知道了多少,而且时间也不容许她去问证,穿来之前也是被不少电视剧小说狠狠锤炼过,很清楚,自古烁今,但凡知道皇家秘辛者,最后的下场都不大好。
换而言之,顾怀海的小官是他的保命符,她爹,没有,所以,她眼下所想要的,只是她能和她爹,从此间事中,全身而退!
当然,她也知道薛长蕴的权利或许没有那么大,但作为一国之君的左膀右臂,这其中就不是一般能涵盖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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