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声在她要走到门边时,又唤她一声。
陈旖旎回身,懒懒道:“还有事?还是,还想找茬?”
“你跟……沈京墨,”
贺寒声抿了下唇,抬头看着她,“不也早就是过去式了吗?”
想起他三年之前第一次遇见她。
她就是那么站在雪地中,看着一家中式旗袍店橱窗里的旗袍出了很久的神。
这三年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亲近的上下级。
可却总不够亲近。
沈京墨出现之前,贺寒声只知她原来是LAMOUR的陈旖旎。除此之外,对她,对她的过去,对星熠的亲生爸爸,都一无所知。
因为她从来对他都是闭口不提。
就连在这个敏感时期,私下里见过LAMOUR的人两三回,也并未对他提起过。
“过去的,”
陈旖旎红唇微启,语气平静,“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
贺寒声苦笑,“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
陈旖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贺寒声疏懒地倚在办公桌上,抱着手臂看她:“我看,你倒不如把孩子还给他——就像你离开LAMOUR那样——六年前,你不也把你一心打造的LAMOUR给他了吗?”
他在她脸色更差之前,补充道:“他不就想要这个孩子吗?”
陈旖旎直视他,一字不言。
“不好意思,我那天看到了,”
贺寒声徐徐道,“我看到,有个女人去找了星熠。那个年纪的女人,还坐着S&R的车,身边跟着沈京墨的助理,肯定是——”
他见她脸色差了些许,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僭越,嗫嚅一下唇,低声缓缓道:“如果他只是想要这个孩子才接近你,你不如就把孩子给他——”
陈旖旎这才出声:“给他,所以呢?”
贺寒声一顿。
他还未说话,她已淡笑着替他补充:“所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
“贺寒声,你说我不懂他,”
陈旖旎拿着文件夹的指尖儿紧了紧,深深提了口气,看着他,“作为朋友,你也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