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腐臭味直撲鼻子。
失去視覺,讓他失去了時間觀念。
起初,他害怕驚慌。
但漸漸的,被人追殺的慌亂消失了,轉而是一種失落和恐慌。
他害怕自己會不被人發現。
害怕自己會悄無聲息的死掉,與身旁的惡臭為伴。
他沒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結束。
他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他生來就是不平凡的,註定了是要萬眾矚目的,這世界上的人都要圍著他轉,他是最最中心的那個人。
可是在死亡前的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他就是個普通人,在死亡面前,他束手無力。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在這樣的折磨里,他覺得已經過去了一年、兩年。
然後在他覺得不知道過去了多少萬年的時間裡。
他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躺著別動,我已經給12o打電話了,你失血太多了,我給你簡單包紮一下。」
6遠澤忽然笑了,他身上的傷口因為笑裂開的更大,這讓給他按壓傷口的男人一陣低語。
「你不要命了,這時候笑什麼笑。」
6遠澤的聲音很輕,因為虛弱他甚至不太能發聲。
他說:「怎麼辦,我好像現在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太晚了。」
褚言光看著男主嘴巴一張一合的,但是沒出聲。
心想著這人估計是昏迷過去了,在做噩夢。
褚言按壓住傷口,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醫務人員趕了過來,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將人帶上了車。
褚言作為隨行人員跟著一起去了。
6遠澤的傷並沒有傷到主動脈,只是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救治,而且他一路狂奔,才導致失血過多。
比較嚴重的是他腦袋的撞擊,導致視神經損傷,所以出現了失明的症狀。
這種損傷只能靠藥物治療,簡單點說就是看患者的命。
「你好,是6遠澤患者的家屬嗎,請到藥房繳費領藥。」
褚言立刻冷漠臉道:「我不認識他,只是碰巧路過,他的秘書會過來繳費的。」
小護士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
褚言沒從6遠澤的隨身物品里找到他的手機,他也並不認識6遠澤身邊的人,唯一認識的就是他的前妻馮露露。
但是馮露露如今跟6知廷是一夥的,她應該不會告訴自己秘書的電話。
褚言打給了6遠澤的珠寶公司。
在網上很容易就查到了這家公司前台的電話。
他跟前台解釋完具體情況,又給躺在病床上的6遠澤拍了張照,對方這才相信他,然後轉接秘書長。
秘書長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了醫院,交了手術費和藥費,褚言把事情交接給了他,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