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杜秋笙和杜秋月放了學,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僕人們在一旁干看著,季作霖在廚房裡忙活。
杜秋笙捅了捅杜秋月,問道:「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杜秋月搖了搖頭,他看看忙碌的季作霖,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認真看資料,頭也不抬的小媽。
她像是看透了世間滄桑一般說道:「愛可以使人克服潔癖。」
「潔癖?作霖叔叔好像的確有潔癖來著,我記得小時候弄髒了他一件衣服,他氣的讓爸爸罰了我一周的零用錢。」
杜秋月神色複雜的拍了拍杜秋笙的肩膀,開口道:「別問,只要吃就行了。」
杜秋笙懵懵的看著她,並沒有領會她話語中的意思。
杜秋月不想惹麻煩,一個未婚男子上門給寡婦做飯這種事,很容易傳出閒話,她決定三緘其口,假裝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到了吃飯的時候,褚言依舊在忙於看資料,季作霖喊了他兩聲都沒把他喊過來。
直到季作霖走到他面前,捏住了他的臉,他才反應過來飯做好了。
杜秋月繼續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坐定,假裝盲人。
杜秋笙看著她這模樣欲言又止,又轉過頭看了看季作霖和褚言。
杜秋笙以前倒沒從這方面想過,他只想過靠曾經的關係,來維繫杜家和季家,卻沒料到,季作霖對他小媽抱有這樣的心思。
雖然這讓他覺得對不起去世的父親,但眼下如果小媽能籠絡住季作霖,這是最好的結果。
杜秋笙也學著杜秋月的目光,在某些時刻假裝自己是個聾子和瞎子。
一頓飯吃飯,褚言驚訝於季作霖的手藝居然這麼好。
味道完全不吝嗇於家裡請來的大廚。
季作霖原本是想在吃完飯後,和褚言溫存一會,他腦海中都想像到了,親手指導褚言是什麼樣的畫面。
他可以握著褚言的手,告訴他需要寫什麼,如果教了一遍褚言還是不會,就可以選擇一些懲罰措施……
但是季作霖接收到了褚言三四次的眼神暗示,眼看著褚言的眼睛都快抽搐了,季作霖這才對杜秋笙道:「有空嗎,我們談談。」
漂亮的寡婦9禍從口出
擺滿植被的陽光房裡,月光從透明的玻璃上灑落進來,房間的頂部有一個隱藏的小燈,燈光有三種模式,季作霖挑了一種最柔和的燈光。
他在西裝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盒煙,季作霖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雙黑暗裡亮晶晶的眼睛。
他又把煙推了回去,開口詢問道:「我聽你小媽說,你昨天和他吵架了。」
杜秋笙頓時就想罵褚言是告狀精,但他又想起了杜秋月的話,沒有在季作霖面前直接說出口,而是腦子轉了一下,不咸不淡道:「是有點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