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州同他講這褚言並非是漂亮花瓶,他擔心暗害杜如晦的事被他翻舊帳,所以想試他一試。
但眼下被瞪了這一下,那折辱的心思反而愈燒愈烈,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張臉眼泛淚花的模樣。
「看來褚總還不知道自己聲名遠播。金海的人不敢在你面前放肆,還不敢找些和你模樣相近的人玩玩麼,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看不下去,告訴褚總一聲。」
盛鴻說的冠冕堂皇,但臉上的笑卻惡意滿滿。
褚言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氣,對著表演的人說道:「表演結束了,你們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那四個人眼見包廂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都想離開,但他們是被盛鴻叫進來的,盛鴻沒開口,他們今日是拿不到賞錢的。
所以在褚言開口之後,他們雖然停下了手上的樂器和舞蹈,但人卻怯生生的站著,沒敢離開。
褚言不想為難這四個人,他們也只是想打工賺點錢。長得像他也不是一種錯,他自然也不會責怪對方。
只是盛鴻今天做的實在過分,換了正常人,就算是跟他提一句這件事,都會覺得是在冒犯他,誰會叫來那些人,當著他的面點單。
褚言是不愛大吵大鬧發脾氣的,他生氣了大多是生悶氣,然後不理會對方。
眼下他既知道盛鴻的打算,也就不再跟對方虛與委蛇了,而是直接道:「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何之州連忙站起身,斥責盛鴻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有沒有腦子?!」
轉過頭來又哄褚言道:「今日之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邀請你來吃個飯。」
褚言聲音是軟的,話卻是冷的,他道:「我吃飽了,謝謝你的款待。」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西裝外套就要走。
何之州心裡委屈死了,他哪裡知道盛鴻臨時起意,幹了這樣一件蠢事,如今恐怕他在褚言那裡也上了黑名單了。
何之州衝過去,剛要抓上褚言的手腕解釋,就被突然擋在他們之間的季作霖打斷了。
剛剛不顯山不漏水的季作霖這會出來裝好人了。
他道:「你們這樣做,很不尊重人。」
他直接一句你們,把何之州打到了盛鴻那一行列里,何之州眉毛倒豎,心道平日裡也沒見你這狗賊尊重誰了,要你在這擺綠茶模樣!
季作霖說完,又轉過頭拉起褚言的手,語氣溫柔道:「我們走吧,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了。」
何之州氣的人都要炸了。
季作霖在裝什么小意溫柔?他在商戰上死咬對家不放手的時候,可全然不是這態度!
然而何之州還真沒法解釋,畢竟盛鴻是他帶來的人,他左右是要負點責任的。
他眼睜睜的看著季作霖把人帶走了,有些頹敗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盛鴻撇撇嘴道:「三個月換一個床伴的人,何必裝的這麼情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