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部都摇了摇头,“没见过,第一次见。”
除了一开始把董其彦喊到卫生间里的那个同事以外,其他的几个人并没有看到盒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带着些许的疑惑开口问他,“这上面写着证据两个字,是有关于衡阳渔业的证据吗?”
董其彦知道,在座的这些同事全部都是跟他一起从省厅下来的,而且每个人的身份背景也全部都被调查过,和衡城的程家扯不上半分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他们的调查有些艰难,除了拿到了一些衡阳渔业恶意竞争打压其他商户的证据以外,没有能够将他们直接捶死的东西。
可现在,能够把衡阳渔业一锅端的证据,就这样明晃晃的被人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做到?
而且他们明明是秘密调查的,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甚至如此准确无误的进入到他的房间里面?
拿到了这些证据,董其彦其实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可与此同时,他又隐隐的有些担心,他感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这一切,甚至将他所有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
如果这个人是个好的,那就暂且不提,可万一这个人有什么歹毒的心思,等到他们把程家拉下马,衡城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衡阳渔业。
如此大的风险,董其彦不敢随意处置。
他让自己的一个同事去找酒店的经理,“我需要今天早上我从房间离开到晚上回来时一整天里,我房间门口所有的监控视频。”
“好,我现在就去。”
同事应答了一声,转头走出了房间。
董其彦则是直接向自己的直系领导打了个电话过去,“找到证据了,境外走私,联系黑帮,恶意竞争,抢占地盘,制造意外致人死亡……”
当董其彦将程家这些年里,所有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以后,就连他那见多识广的领导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竟然有这么多?”
但紧接着,他的领导又反应了过来,“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能调查出这么多事情吗?还能拿到确切的证据?有谁在帮助你们?”
“这也是我心里不安的原因,领导,我向你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事情就是这么的诡异,”
董其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这份证据,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
“我也不知道送它们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董其彦眉心紧蹙,诉说着自己的忧愁,“我就是担心能掌握这些证据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万一这人是想将程家拉下马以后,自己一家独大……”
董其彦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清楚,但他的领导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以后说道,“没事,还没生的事情就先不要杞人忧天了,无论如何,这份证据我们已经掌握就断不能再让程家人继续逍遥法外,现在天已经晚了,你们明天就回来吧。”
“回去?”
董其彦的眉心跳了跳,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难道不应该直接把有关的人员都缉拿归案吗?”
“程家是纳税大户,”
领导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整个衡城的gdp都是靠衡阳渔业支撑起来的,程家人的确犯了法,可这么大个企业也不能说倒就倒啊,衡阳渔业倒了,你让那些依靠他们吃饭的百姓怎么办?”
“你先把证据带回来,至于具体要怎么处理,我会和省厅的其他领导们一起商量的,你就先不要管了。”
董其彦顿时沉默了下来,他知道领导有自己的考量,也明白领导说的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衡阳渔业盘踞一方,敛财无度,可也的确给许许多多的人提供了一个就业的机会。
如果直接这么一刀切的话,对整个衡城的展不利。
可董其彦也担心,这份账本最新的记录时间在上周,这说明这份账本随时都是在取用的,一但短时间内,领导们没有办法商议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政策,而程家人又现了账本消失不见,那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