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试探试探?”
言晰略一思索,轻声开口,“都可以,这是你的家事,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言晰既然已经解决了穿心煞,那么这段因果也就已了,至于郭家父子二人和吕家的矛盾,言晰是不太想参与进去的。
“好,我明白了,谢谢言大师。”
吕松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看郭家父子,他想要弄明白,究竟是他们家曾经无意识伤害了郭家人,还是说这父子俩就是纯粹的坏。
吕松让助理买了些华而不实的礼品,提着去了医院的住院部。
郭家也算是比较有钱的,所以住的VIp病房,郭守阳还在昏迷中没有醒,吕松就去了郭展华那里。
“郭叔,”
吕松一脸惋惜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嗓音沉痛,仿佛是自己的父亲重病住院了一样,“没想到你病成了这样,我现在才得知消息,做晚辈的真是不应该。”
上一次吕松见到郭展华的时候,他穿着休闲,一身儒雅,全身上下充斥着书卷的气息。
此刻的他躺在病床上,面颊凹陷,头脱落了许多,剩下的也都是斑驳不堪,那双历尽了沧桑的眼睛变得无比浑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不过短短大半个月,他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看到吕松面容的一瞬间,郭展华似乎被吓懵了,他哆哆嗦嗦的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你……你……你没死?!”
半个月前,吕松突然把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了经理人,说是要带着老二老三全家一块出国旅游。
郭展华一听就知道这话完全是编的,吕梧还在另外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能不能请得了假还不好说,吕家那几个小辈都还要补课的,尤其是吕梧的大儿子,开学要上高三了,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可能跑去旅游。
而且按照他对于吕松的了解,吕松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他怎么会如此匆忙的把公司里的事全部都交给一个经理人来打理呢?
因此,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郭展华和郭守阳父子俩无比的高兴。
当年指导他们在吕家祖坟上种下两棵松树的大师曾经跟他们说过,两棵树长成差不多要十来年的时间,算一算的话,似乎就是最近了。
郭展华猜测,应该是吕家全家的身体都出现了状况,这才导致他们没有办法正常的工作上学。
公司里面当年跟着吕家父母创业的,基本上都已经退下来了,吕松和吕诗慧兄妹两个又完全不管公司的事,只要吕家人死绝,根据那阵法的影响力,吕家的公司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他们父子俩把握到手中。
郭展华激动的当天晚上就和儿子郭守阳喝了个尽兴,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权在握的未来。
可他们只高兴了没两天,自己家却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郭展华的尿毒症很严重,为了防止再继续刺激他,他的妻子吴芳隐瞒下了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出事的事情,告诉他儿子郭守阳之所以没有办法来医院看他,是因为公司太忙了。
所以郭展华一直以为吕家人早已经死绝,自己的儿子接手了公司,一想到自己家已经掌握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郭展华就觉得自己的病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一直在积极的做治疗,等待找到合适的肾源以后做换肾手术。
可哪曾想,吕松竟然会突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太过于震惊,让郭展华脱口而出了吕松怎么还没死的话。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吕松心中确定,在他们家祖坟处布了穿心煞的人,就是郭展华!
就是这个白眼狼,想要害死他们全家!
吕松怒视着床上瘦弱不堪的郭展华,眼底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其烧死,“郭展华,我父母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
郭展华愣了愣,一时之间根本没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吕松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阴森森的目光落在郭展华凹陷的面颊上,带着几分快意,“意思就是你找人布下的穿心煞已经被我破解了,你原本并不会生病的,你的尿毒症晚期是遭到了阵法的反噬。”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你,还有你儿子,你老婆,你们全家,都逃不过!”
吕松捏了捏拳头又松开,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不会及时匹配到合适的肾源的,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在听到“穿心煞”
三个字的时候,郭展华就知道他曾经做过的手段已经暴露了,他当时从那个大师的口中听说过,一旦阵法被破,他们全家都会遭到反噬,可把吕家的公司彻底的掌握在手中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完全将可能遭到的反噬抛到了脑后去。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却告诉他,他当时的那一丝侥幸,成了最后要他命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