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香椿属实是意外之喜,几辆装甲车全都装满了,几乎附近的每家住户都以正常价格领到了一份,虽然分量很少,但确实美味。
除了香椿,以前每次野外打猎到的食物,多出来的部分她都会和朋友以正常价格售卖给附近的居民。
只不过她不擅算账和文字记录,每次这种场合她都懒得参与,故而这几个人对她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
她想得通透,反正是在末世,赚那么多钱干嘛,说不定过几天连花的机会都没有了,倒不如及时行乐,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这么大个人了,书都读狗肚子里了,顾时靖真有这么厉害的吸引畸变体的能力,军方早和他打配合当鱼饵将附近的畸变体一网打尽了,咋滴,就你长了脑子?大聪明,你怎么没当上指挥官呢,要不我写封反馈信让秦喻远给你退位让贤啊。”
“让顾时靖住去城外……你还真是心肠歹毒啊,人家天天在野外拼死拼活,拼回来了还不让人住家里,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资本家都没你们懂压榨。”
“有种就上去说话,把那些畸变体都杀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别躲这里唧唧歪歪,享受了人家的保护还嘴人家,真小人啊。”
卓云吊着眼嫌弃地将几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原本指着他们的食指变成了一根竖起的中指,轻嗤:“没种的东西,上去看见个畸变体估计就得尿裤子。”
卓云一番话几乎没带喘的,像机关炮似的,三个男人被怼得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知理亏,纷纷垂下脑袋往人群另一边躲去。
周围也有不少其他人参与了进来,小声附和着。
事实证明——大部分人都是有素质的,即便是害怕顾时靖、质疑他的存在、担心他未来会不会站在与人类的对立面,却也做不出一边享受他的保护一边摔碗骂娘的卑贱之事。
秋卷爽得小卷毛都要捋直了。
不过…它毕竟没有亲自替准小仆人报复回去,这笔帐依旧记在它的小本本上面。
它是只特别记仇的小仓鼠。
机械音还在继续,队伍缓慢前行着,人头攒动,周围光线实在昏暗,直到这三个人顺利领取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秋卷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房间。
看样子他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躲避上方畸变体的袭击。
这段时间,它的准小仆人都会在上面对抗那些畸变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接它……
秋卷蜷在小包里面,怀念起了顾时靖沾着淡淡桂花香味的口袋。
怀念的空档,三人已经带着号码牌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是个等腰梯形,里面除了供人休息的床外什么都没有,床也是最简陋的上下铺设计,摆向与等腰梯形的两“腰”
平行,最终在中央空出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活动区域,几乎将整个房间全部占满,秋卷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十张。
巢穴么……
这个名字倒是十分契合。
只是,地底下难道不会出现畸变体吗?
它是只小仓鼠,知道很多鼠类都喜欢钻洞,它其实也喜欢钻洞,喜欢在松软蓬松土下钻来钻去,睡在狭窄的角落,很有安全感,但会弄脏它的卷卷毛,只能按耐住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