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样的。”
傅洄舟有点不知所措,逼仄的空间让他无法施展自己最擅长的逃避。
人们常说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可他们中间这层纸要是破了,接不上happyending。
他已经在爱情的道路上浪费了七八年,几个月不够他缓冲,也不够他重拾勇气去试错。
他生来懦弱,时常暗示自己,只要从未开始就永远不会结束。
试想一下,假如踏出了那一步。
乔夫人知道之后会不会精神崩溃?
和乔建生见面该有多尴尬?
乔夫人的母家会不会嫌弃他是一个私?
母亲成为第三者的事会不会又被翻出来议论?
二十一岁的乔灼可以肆意奔跑,二十八岁的傅洄舟不得不瞻前顾后。
“哥,我们说清楚——”
“不可以!”
傅洄舟的手抬到半空,差点要捂上乔灼的嘴,在他这里表白失败和分手大同小异,结束之后都不能做朋友,这是原则问题。
但他怎么可以不和乔灼做朋友呢?他在心里骂自己矫情得要死,想断又断不干净,感情能收回吗?是真的不喜欢吗?傅洄舟,你就是个怂货。
“乔灼,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及时止损,把我们之间,退回到初次见面的时候,好吗?”
“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你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乔灼低着头,隐藏自己不太能控制的眼眶颜色,他知道如果抬起头来,傅洄舟一定会因他的红眼眶而心软,但他不能那么做,重要的事不要掺杂利用。
“我就想啊,梁助理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舍得拱手让人?要是我,要是我的男朋友…我多希望你是我——”
“乔灼!我们才认识几个月?能有多深的牵绊呢?你现在是躁动的时候,不要把错觉当真呀。”
傅洄舟有些慌乱,他在心里祈求乔灼不要说出来,稍稍抬头盯着乔灼短短的茬,伸手盖在他的顶揉了揉,“别让我提前结束你的实习。”
傅洄舟要走,乔灼握着他的手腕儿不让他走,他清楚地看到乔灼的左手攥成拳,用力地有点抖,是在控制声音,抑或控制情绪。
而握着他手腕的右手,始终力度恰好地握着,不疼,却也逃不掉。
“需要我给你个假吗?回家休息一下吧,开我车走,我让同事带我回去。”
傅洄舟伸出另一只手,往下压乔灼不愿意放松的手。
他们僵持着,最终还是乔灼退开一步,撒了手。
“乔灼,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有个结果的,或者说,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不会是好的,干嘛还非要去催熟呢?”
“回去好好想想吧,希望明天上班你能恢复状态,需要的话给你调部门。”
傅洄舟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