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又点头,依然是认真的语气,回答说:“醋!”
“占有欲这么强啊,”
郑嘉珣伸手戳温鲤的脸,“我以为你很佛系的。”
温鲤抿唇,小声说:“我只对阿征有占有欲,只有他,我谁都不让。”
郑嘉珣觉得小姑娘那种又变扭又严肃的样子,特别可爱,她两口将剩下的油条吃完,边擦手边说:“跟珣姐走,珣姐带你登门报仇!”
*
温鲤以为郑嘉珣要带她去见陈鹤征,心跳都乱了几分,没想到,车子七扭八拐,进了一片她从未来过的住宅区。
出了电梯,敲开某一户的门,温鲤一直是茫然的表情,直到她看见那套房子的客厅里,挂着几乎与墙壁等高等宽的巨幅照。
照片上的女人碎发及肩,带造型夸张的圆环耳饰,小烟熏妆,唇色浓艳如火,叛逆的味道很重,还有点高冷,漂亮得一塌糊涂。
温鲤一眼就认出来,“这里是钟萦住的地方?”
不然,为什么会挂她的照片?
给她们开门的人是家政,又端来热茶请她们喝。
郑嘉珣扔掉手包,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着说:“温鲤,你可是正宫,拿出你的气场,灭了那个小贱人!”
“你叫谁贱人?”
很清的嗓音。
音落,一道高挑的影子,绕过旋梯,缓缓走下来。
温鲤的目光被吸引,不由自主地落过去——
一件不规则的吊带衫,质感柔软的低腰长裤,腹上打了肚脐钉,一身细嫩皮肤,白得像牛奶洗出来的。
素颜,没化妆,眼窝的轮廓很深,天生的叛逆感。
钟萦。
本人比照片更具冲击力。
郑嘉珣伸手,懒洋洋地与钟萦击掌,介绍说:“温鲤——陈鹤征的心肝大宝贝。昨天,你跟人家男朋友一块吃宵夜,照片都上热搜了,正宫上门是来讨说法的,懂?”
温鲤瞪一眼郑嘉珣,“你别瞎搅和!”
钟萦从沙发背后绕过来,拿走郑嘉珣手上的茶杯,喝下一口,润润喉,很冷静地说:“昨天一起吃宵夜的,还有方旖年,狗仔真正想拍的人,也是他。陈鹤征替方旖年挡了,所以,上热搜的变成我们两个。”
温鲤似乎明白什么,瞪圆一双眼睛,懵懂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可爱。
郑嘉珣嗤的一声笑出来,直白到:“和钟萦有一腿的人,从来不是陈鹤征,而是方旖年。”
温鲤被这群人的关系弄得一头乱,站在茶几前,有些手足无措。郑嘉珣伸手搭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身边。
三个人,二对一,各自在沙发上坐下。
郑嘉珣用下巴点了点温鲤,对钟萦说:“这丫头死心眼,一门心思跟着陈鹤征。干脆把话都跟她说清楚,不然,小姑娘会难过的。”
说到这,她忽然叹一句,“痴情人不常有,别叫痴情的人伤心。”
钟萦翻了个白眼。
温鲤看得出来,钟萦跟郑嘉珣的关系很近,不等她开口,钟萦朝她笑了一下。
钟萦笑容很淡,眼睛黑得像曜石,天生一股距离感,她说:“温鲤——这名字我一点都不陌生。在德国的时候,留学生的那个小圈子,认识陈鹤征的人都知道,他爱的女人叫温鲤。”
“他在德国出过一次车祸,后来,车上总要放一张你的照片。我为他为什么,他说,车祸发生那会儿,他以为性命不保,特别想见你,又见不到,整颗心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