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似三月春风拂过面庞,轻缓温柔,“你再说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
莫名不知被那一股热切而又柔缓的情绪催动,她细软的尾音落地,他眼眶一热,险险就要涌出泪,被眼前如梦境如诗画的美好感动,他甚至已经想不起遇见她之前生活在何处。自三月初见,便再也逃不开甜蜜魔咒、甘心沉沦。
“那……你教教我,可好?”
忽而抿嘴笑,女儿家的羞赧爬上面颊,头虽晕着,心却未停,微微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悄声说:“不好,你还是继续傻着吧。”
不必谁人来懂,只需读,无需体会,人人生来孤独,她也无法全然读懂他,何须强求事事透亮。
“小坏蛋——”
她顺势依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不能离开的温暖,“我病了,你不许说我。”
“原本是恃美横行,而今是恃病逞凶,总归是你赢。”
“我从没想过要赢你——”
她已染上鼻音,因此平平常常并无深意的一句话,便显得极其委屈。
陆晋久久不语,回身将她抱到床上才说:“我知道。”
他要走,被云意攥住了衣袖,“你去哪儿?”
紧张得如同随时要被抛下,扔进孤独的冰冷泥潭。
“去给你找大夫。”
“叫德安去,你留下。”
她曲肘撑起上身,挣扎着要抓紧他,“我病了,你得陪着我。”
他被她这一句又霸道又可爱的命令引出满心温柔,交代完德安再回床边,便不许她躺平,而将小小人抱在身前,拥着她香软如玉的身子,自发顶亲吻到唇峰,徐徐膜拜,细细品尝。任她推拒,“我病着呢,当心都传给了你。”
他偏不听,吮着她花瓣似的唇,一手揽住她腰身,一手扶着她后颈,令她仰起头,毫无保留地将自己送达他舌尖。
他一点一点,带着满腔温柔爱怜,要将口唇的依恋纠缠化作对心底的探索找寻,他小心翼翼,他懵懂无知,多么迫切的心想要了解她深藏背后的苦痛挣扎,想要敲开她尘封紧闭的门扉。无论前路再多颓然,也无法撼动这一刻他坚定如山的心。
静默,耳边只剩下沉重的呼吸,昨夜的烈酒未能令他晕眩,今晨的亲吻却让他选择长醉不醒。指腹来回抚摸着她嫣红欲滴的双唇,陆晋沉沉问:“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拿你怎么办?”
云意笑得弯弯的眼睛里带着泪光闪烁,取笑他,“你不必学,慢慢来,不会也不要紧。”
陆晋挫败,“在你面前,我就是个该死的傻瓜。”
云意道:“在人前你是威风凛凛大将军,万万人敬仰,受四海臣服,引江山折腰。”
陆晋道:“昨儿夜里不是唱过?好姑娘,我愿做你胯*下白马,随你去天涯。”
“驾——”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