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书记问他的小孙子是不是这样,这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
这下子可算是铁证如山了。
白刚还想着狡辩,可是两个孩子已经把他完全暴露出来了。
冯艳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她想到刚才白珠和秦静的表情,她们两个是真的会去找派出所的。
不行,不能让她们去派出所,去了派出所之后她的儿子就毁了。
冯艳转过头去看向白爷,催促道,“爹,你快想想办法啊!”
白爷咂吧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烟斗还在屋子里,放在白奶的床边上。
他挥了挥手,“不行,反正就是不许分家,老四啊,你女儿现在也没事,你就别和刚子计较了,指不定他以后还要给你摔盆。”
白爷从小就不喜欢白年,白年的身子虚弱,刚出生的时候就生病,白珠和秦静从小照顾他都照顾的非常细心。
可还是会因为家里的情况导致白年生病。
最严重的一次,送到村医那边整整一夜,白年的高烧都没有退下来,最后还是白建军跪在地上求白奶拿钱,才能送到镇上去看,保住了白年的命。
当然,秦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她甚至还以为是白奶主动给的钱,当时还有些感激白奶。
可现在,白爷这话让人听了就不舒服,白建军阴沉着脸回答道,“我有儿子,就算我没有,我也不需要他来给我摔盆。”
白爷冷笑一声,“他可是你亲哥的儿子,你的亲侄子,别的不说,你们身上的血断不了。”
白建军把头撇过去,不想和白爷再进行无谓的沟通。
事情就僵持了下来。
白珠刚才悄悄找到白婶的二儿子,请他帮忙去派出所叫人。
他们家有自行车,骑车一个来回也不过一个小时。
闹腾了好半天,白爷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疲惫了,他转过身摆了摆手,“今天谁都甭劝我,这家是分不了的,要分,除非我死!”
白爷这话一出,大队长他们就为难了,“建军啊,你爹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你们都是一家人,生活的时候哪儿能没有疙瘩呢?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看,要不今天分家这事儿就算了吧?”
白建军忍了半天,到现在终于爆了。
他冲到白爷的面前,怒气冲冲的喊道,“爹,白建国是你儿子,我白建军就不是吗?从小大哥什么都比我好,就连上学,也是他死活不肯去你们才让我去的。”
白建军的嗓子突然哽咽了一下,但他没有停顿,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们疼大哥,我也没说什么,我打小也算是懂事了,可是现在,我家都要被毁了,我再不回来,我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白建军怒吼着,白爷看着白建军的脸,第一次感觉到那么陌生。
他们这还在吵着,派出所的公安已经到了。
王婶的二儿子已经把派出所的公安请来了。
村民们看到骑着自行车来的公安,都非常自觉的往两边退了过去,给公安留出了走进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