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不悦,大皇子干什么,用国家大义胁迫萧殁。
想借刀杀人,白捡便宜,休想。
“大皇子,安煜王可知道你来良栖镇?”
大皇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解:“自然不知,皇弟们替我掩护,宫里有福公公应对,我也只有几日的时间。”
温声声端详着指尖的鸢尾花,语气里带着丝丝嘲讽:“安煜王有备而来,自然做好万全准备,又怎么会有漏网之鱼,只怕安煜王等的就是你们向侯爷求救,然后扣上谋反罪名,光明正大铲除你。”
“不可能。”
大皇子震惊地看向萧殁,可心却慌起来,“皇叔公,您也这么认为,所以才拒绝回京?”
萧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们纠缠这么久,可有武将站队?”
大皇子一噎。
萧殁嘴角噙着淡淡冷意:“看样子是没有,凌越国镇国公府兵权最重,剩余兵权分布在三位将军手中,加上京郊大营,这么多位,你们一位都没说动,不觉得奇怪?”
大皇子脑子嗡一声,不明白萧殁什么意思。
是说他们无能,还是里面另有隐情。
温声声看大皇子那蠢样子,连开口的兴致都没有,这脑子还想做皇帝,算了吧。
萧殁也想不管,可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家人:“要么有人投靠安煜王,要么他们在观望,若是后者还好。”
大皇子紧张地看向萧殁:“若是前者怎么办?”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蠢,一直猜测
武将们投靠哪位皇子,却没想过有人投靠安煜王。
若真如此,他能不能回京还是问题。
“认命挨打。”
萧殁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安煜王敢入京,便是做好万全准备。若再有武将投靠,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胜者为王败者寇,夺嫡之路向来残忍,血肉亲情在这一刻毫无意义,反倒是催命符。
大皇子真的怕了,哪还有往日皇长子的威风:“现在怎么办,还能回京吗?若不回去,皇弟们怎么办?京城的百姓怎么办?”
温声声翻白眼,这时候还装什么仁义,给谁看。
萧殁越看越气,语气不由得冷下来:“现在知道怕,早干什么了。”
“是啊,派人刺杀我们的时候,你们都很威风,怎么碰上安煜王就怂了。你们暗中训练的那些人呢,和安煜王拼啊。”
温声声才不管什么脸面,直接挑明,“性命攸关,大皇子别藏私。”
“县主误会了,那些都是赵家人做的,我,我并未参与。”
大皇子眼神闪躲,慌乱找补,“后来生王家的事情,我又无法左右。县主是知道,我身份尴尬,根本没有话语权。养的那几个人,也只够自保。”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咱们开门见山。刚刚侯爷已经与你分析利弊,若侯爷回去,他有什么好处,别拿封地的事情说事,那点东西与你们的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既然你来了,便是想好条件,说
吧。”
大皇子看向萧殁,见对方没有反对,深吸一口气:“皇叔公为凌越鞠躬尽瘁多年,更是平定边关战乱,您坐皇位,我们兄弟心服口服。可父皇早就说过,皇叔公不想拘泥于宫中,只想自由自在过日子。
我们不好让皇叔公为难,却也不能让您寒心。
安煜王的封地还有皇叔公上书的封地,日后都是您的。安乐县主的封地和皇叔公的挨着,两处加起来,三州三十九县,温家日后依旧是皇商,内务府的采买皆通过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