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心头一动,突然伸手,包住她纤细的小手,然后贴在自己心口,轻轻一拉,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对不起。”
乔宜整个人僵住,听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贴在一起,在两个胸腔共振。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拂过耳畔。
“奶奶太了解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们的事情。瞒着她,她只会更加担心,不利于手术。”
“乔宜,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乔宜没出息的听到自己的哽咽声,她抽了抽鼻子,闷声说:“我……那天没有告诉你去青海的事情,是因为我太害怕了。”
季书辞环着她的腰肢,拥着她的力道有些重:“我知道。我问过王玉莹教授了,也做好心理准备了。两年而已,我等你,现在飞机那么方便,想你的时候就去青海见你。”
“真的么。”
乔宜呐呐质疑。
季书辞承认,他有点口是心非,却还是按下不舍,说出了真实想法:“当然。如果我的女朋友只能在家庭和事业之间二选一,那一定是我这个男朋友的失职。”
他伸手覆上她的顶,温柔摩挲:“书房的书架上有一本肖申克的救赎,里面说,有一种鸟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乔宜,如果你身上的光辉因为我而熄灭,我会自责。”
*
下午三点,奶奶准时被推入手术室。
叶玉琢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手术室,在奶奶被推入手术室前见到她一面。
奶娘十分激动,叶玉琢明白老人的心事,牢牢握住乔宜的手,连声说:“妈,你放心手术,我们在外面等你。”
手术做了整整四个小时。
三人在手术室外焦灼不安,几乎是数着每一分每一秒度过的。
叶玉琢得知乔宜要去青海省学习调研两年,对她寄予了希望,并且不经意的安慰季书辞,随时可以去青海探望乔宜。
季书辞则是傲娇的单手插兜立在一边,一声不。
乔宜看着他又臭又冷的俊脸,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对亲生母亲还这么高冷,幸亏这人长得帅,不然小时候要挨多少打啊。
从白天等到黑夜,手术中的灯光终于熄灭。
奶奶被推出来,主刀医生笑着说:“手术非常顺利。”
三人皆松了一口气,然而奶奶手术后正处于脑水肿期,术后还要输液一周,需要护理好,避免出现长期卧床导致的三大并症。
叶玉琢得知两人已经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二话不说就把人赶了出去,“你们快回去好好休息,书辞,你也是的,快送乔宜回去休息,你也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已经取消这两天的行程了,这几天就在医院专心照顾奶奶。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