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会受伤?"
楚屿的声音抖,他转头往病房里看了看。
安杰摇摇头道:"
不知道。"
"
你他妈为什么不说话!"
"
不说话是承认了吗?!"
"
你他妈哑巴了吗?!"
早上他掐着越星疏的脖子质问的时候压根儿没想到他因为受伤,根本不能好好说话!
楚屿心脏痛的厉害,一抽一抽的,他攥紧的指甲应该陷进了皮肉,却根本无法缓和心脏的抽痛。
他突然想起早上,同样的,越星疏蜷缩在在一起抱住了自己,指甲插进了双腿,有隐隐血迹。
楚屿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玻璃往里看了看。
他看不到越星疏的脸,伸出的手被玻璃隔开了。
"
这几天照顾好他。"
楚屿转头跟安杰说了一声。
安杰点点头:"
我知道。"
楚屿没敢推开门,隔着玻璃说了一句:"
对不起。"
秋风萧瑟,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吹来一阵凉风。
地上的树叶刮擦过水泥路面,出吱啦啦刺耳的声音。
就像是越星疏早上流着眼泪跟他说"
放我走"
一样,刺得他痛到没法呼吸。
楚屿回到了他和越星疏的那个家。
灯打开了,里面空得厉害。
他看了看越星疏的那间屋子,门是开着的。
光从门缝里投射进去一道线,楚屿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失去了推开门走进去的勇气。
楚屿迟疑了许久,转身往楼上走去。
一个突兀的铃声突然在越星疏的房间响起。
楚屿回头看了一眼,在理智回笼之前,打开了越星疏房间的门。
他没找到灯的开关在哪里,只见越星疏的手机在他的床头闪着光。
他拿了起来,看到了zat沈知佩。
楚屿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握着越星疏的手机,掌心痛,却还是不敢按下接听键。
震动带来的麻意从指间传到了心间,他突然很怕听到有人会亲昵的叫出越星疏的名字。
手机响了一会儿,终于自动挂断了。
楚屿长长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