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家人的利刃没有刀柄,往前刺一分,手心就会流下一分的血。
郑望龙得知郑语萍和权寅的冲突,他死死盯着郑语萍,“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郑语萍不去看他,怎么罢休,过去的岁月不能重来,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怎么罢休。
“妞妞是你女儿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
郑望龙不理解,“从小你就忽视她,随意把她的东西送人丢弃,你还把她的男朋友介绍给别人,如果不是你做的太过分,我不会在刘元上门的时候说破我要立遗嘱。”
“我亏欠了你,只要你觉得高兴,你做什么都行,但是妞妞没有亏欠你,她现在要结婚了,你这副做派,你要为难谁?”
“我是她妈,碰到我算她倒霉,生受着吧。”
上次已经说清楚了,她就是嫉妒自己的女儿,嫉妒她生在郑家好的时候,嫉妒她年轻有无限可能,有哥哥弟弟守护,嫉妒她可以姓权。
嫉妒她可以清清白白的风光大嫁。
权寅那天听到了吧,所以才会转变态度这么和她针锋相对,不愧是她的女儿,知道怎么做能刺痛她。
“那我是你爸,碰到我算你倒霉,你怎么不受着?你还会怨愤,会折腾,弄得全家不得安宁。”
郑望龙拍桌子,“你要是这么不懂事,就出国玩几个月吧,等妞妞结完婚你再回来。”
“孙女攀上高枝就连女儿都不要了,沈家那么好的亲事,我知道你们舍不得。”
郑语萍阴阳怪气,“我是这家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只能躲着藏着见不得人。”
郑望龙气地起身,然后捂着胸口面目痛苦地往后躺下,“老头子。”
权静立即上前搀扶,“拿救心丸来,小庆,快去开车,送你爷爷去医院。”
“你把你爸气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们两个人的命赔给你,你这口气总能平了吧!”
权静语气疲惫不愿意再和郑语萍说话。
一场闹剧,仓皇收尾,都去送郑望龙去医院,郑语萍一个人留在家里,客厅一角堆在被剪烂的婚纱,她走过去轻轻地抚摸。
这些婚纱破了烂了她也穿不上,结婚是她这辈子可望不可即的幸福,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郑语萍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婚纱上。
权寅只伤感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的投入工作,工作不会骗人。
老卓在看到权寅太妹事件后就冲动提交了离职申请,后来知道是误会就有些尴尬,想要收回离职申请却不主动开口,打边鼓想让权寅留他。
权寅让他做好交接就可以走了,工资马上就,“辛苦了。”
对于在项目紧急时刻要辞职的人,权寅是一概不留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刻薄的老板,正常情况下你要离职我都理解尊重,这边火烧眉毛了你要离职,不是趁火打劫就是落井下石。
这种品格她不喜欢。
老卓讪讪,说要不然还是等金石展办完了再走,现在走缺人。
“你递交辞职报告的时候不知道现在要办展览吗?”
权寅压根没抬头看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用担心我没人用。”
老卓收拾东西走人,还和其他人打招呼有空出来吃饭啊,“最近恐怕不行,再说吧。”
小五看大猫腻腻都不搭理人,就出来应付,同事一场,没必要做的难看。
但是等他出门,他在的那个群就解散了。
大猫在私群里说,【最烦这种人了,那天晚上说了权总多少坏话,第二天看到澄清只说自己大意了,情绪上头说话没分寸,还想让权总主动留他,留他个仙人板板。】
【希望权总再招人只招女人,男人真的不行。】这是腻腻。
【行的男人来了,虞总来了。】大猫的位置正对着门口,看见人来一边通风报信,一边快检查妆面,补点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