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条把实情说出来:“凌大哥吃完了,给有财看一看吧,有财吃多了鱼,都是没有去鳞没有去鱼肚子里东西的,会不会生病?”
听过这句话,大大的咬了一口面条的凌墨正想说,悬壶济世的是人,不是兽医。身边响起来福妞的大笑声,一面笑一面道:“如果你不好意思,悬丝诊脉也行。”
“姐,啥叫悬丝诊脉?”
有栓听不明白,福妞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勉强撑住笑道:“用你的绣花线一头栓在有财的腿上,一头小凌拿着,就可以诊出来有财的病了。”
有栓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真的?”
看看笑不可仰,手里筷子都快要握不牢的福妞;再看看闷着头吃饭的凌墨,有栓忍不住问凌墨:“凌大哥,这样也可以看病啊?”
不能再装听不到的凌墨一脸平静的抬起头,好象一旁乐不可支的妞笑得是别人,对着有栓无动于衷地问一句:“是吗?”
有栓再看看福妞,福妞才把手里的筷子归着好,继续乐道:“男左女右,不,是公左母右。”
然后乐得不行:“有财是条公狗。”
“是啊。”
三个人吃饭,只有小有栓是认真的说话:“直接诊脉就行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福妞花了至少半分钟笑完,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一句:“外面的菊花开得不错。”
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有栓当然是听不出来,凌墨低下头“吸溜”
汤,低声说一句:“狗有脉吗?”
一句话说完,福妞碗里的汤被吹出来不少,再握着嘴笑上一会儿,才能继续把饭吃完。
吃完了这顿饭,福妞现笑声果然是可以治病的,这一会儿居然不觉得怎么累了。有栓去刷碗,福妞擦桌子扫地,看一眼凌墨,真的坐在有财身边,摸摸有财的肚子,真的是去给有财看病去了。
看着偷笑的福妞,凌墨不咸不淡地道:“你那鱼,今天又死了两条。”
还有心情笑。福妞果然是不笑了,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回身来看凌墨,凌墨哼一声道:“你太贪心,水桶里只塞鱼,水太少了,不死才怪。”
“那,你帮忙吗?”
福妞很是希冀地看着凌墨,凌墨再次哼一声站起来往外面走,悠然道:“外面菊花开得不错。”
吃着哥做的饭,还要来恶心哥,偏偏又在吃饭的时候。
对着凌墨的背影,福妞做一个鬼脸,姐明天买独轮车去,不要你也行,让你一个人呆着吧。第二天一早,福妞一大早被有栓推起来,坐上老田叔的牛车时,在乡村秋天的早晨中,揉着眼睛的福妞还是想要一辆牛车。赶着牛车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感觉比开着奔驰感觉还要好,至少实用。
福妞来早了一天,本来是今天进山明天送的,因为和四婶约好了要为小菊帮佣做中人,所以提前一天来送鱼,原来想在家里休息一天,弄弄坡地,只有过两天再弄了。
与饭馆掌柜的把帐结清楚,不太会和人拉话的福妞脸上是不太容易地堆满了笑容:“大叔,吕大官人家里您熟悉吗?”
福妞是想帮着小菊再打听一下,不是为了钱,让小小的小菊来帮工,福妞是不太相信。四婶总是有事情,没有对福妞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