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
靳清栩拖着长腔将林矜紧紧抱在怀里,将手机放在一边陪着这人看照片。靳清栩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林矜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随口问道:“谁给你发消息?”
靳清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语气依旧淡淡地说道:“合作的客户吧,你帮我看看。”
林矜摇摇头拒绝:“懒得动。”
靳清栩见林矜并未起疑心,便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她松开林矜探过身子拿到了手机,看着最底下的会话框里的消息,随意地回复了两句便关了手机并且打开了静音模式。
章嫤看着靳清栩的回复陷入了沉思,内心的挫败感让自己并不好受。
她离开靳氏之后,花了几个月出国散了散心,重新收拾好自己之后便回国找工作。自己的专业最适合在海黔市和海岭市这种对外出口贸易较多的地方工作,加上自己早已在海黔市安定下来有了稳定的生活,所以并不愿意北上重新开始,走一条未知的路。哪怕在海岭市,上班的路上多花时间都无所谓,或者自己可以在那边的公司附近租个房子,到周末节假日就回海黔市。
章嫤不愿意回到北方,回到自己不喜欢的地方,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家人。
从读大学的时候父母不愿意为自己交学费的时候,章嫤早就对那一家人死心,在某一天打给了父亲账户一笔钱之后,遂切断了与家里的所有联系。
如今自己在这边有稳定的生活,有三两好友,章嫤不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章嫤精挑细选之后最终选择进了海岭市的一家公司,霖越集团近几年来发展势头很好,颇有要变成海岭市“领头人”
的趋势。
章嫤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里面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和生活用品,哪怕是衣服都没有几套。章嫤几乎每周都会回海黔市,跟朋友小聚,或是呆在家里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放松自己。
她也以为自己会一直都这样下去,直到那一天。
当她拿下一个大合作的时候,被公司的经理叫进了办公室,她以为是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但当那个女人的手摸上自己的大腿时章嫤察觉了不对劲。
“滕经理请您自重。”
章嫤退往一边,警惕地看着滕一婷。滕一婷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尽管章嫤强装冷静,但这人的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慌乱。
“章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滕一婷直视着章嫤,“你跟靳清栩那点事情,其实整个圈子都知道的差不多。”
章嫤浑身抖了抖,眼神里充满了戒备:“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们见过的,章小姐,只不过你早都忘记了吧。”
滕一婷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从你来这的第一天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从靳氏离职了。”
滕一婷站起身来走到章嫤身边,听着章嫤逐渐紊乱的呼吸,恶趣味地凑到她的耳边:“是因为靳清栩不要你了,对吧?”
章嫤听见那个名字如应激一般,用力地推了一把滕一婷后慌不择路地逃出办公室。
章嫤走进公司的安全通道,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不停地回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滕一婷,可却毫无头绪。
当她与靳清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靳清栩的身上。
但显然滕一婷是认识自己和靳清栩的,并且她也一定是那个圈子的人。
章嫤开始有些后怕,滕一婷是知道自己被靳清栩包养的,假如她把这件事情抖出去,那么自己
章嫤有些崩溃,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也不知道滕一婷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往后的几天章嫤处处躲着滕一婷,但是她也在纳闷,为什么这个人在那之后没有再来找自己。
这让她有些头疼,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
强烈的危机感总是让自己心神不宁,总是紧张兮兮地关注着周围。
滕一婷有没有出现,自己的同事有没有对自己指指点点
后来滕一婷还是找了自己,带着自己去了一个酒会。
章嫤第一想法是拒绝,可是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被动。她想要搞明白滕一婷究竟是什么意思,同时自己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换一家公司或者换一个地方谋生。
章嫤答应了。
酒会那天晚上章嫤思来想去还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礼服,当滕一婷来接自己的时候看见她依旧只穿着当天白天工作的西服有些意外。
“没来得及换衣服。”
滕一婷说道,“系好安全带。”
内心的小心思被滕一婷看穿,章嫤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也没说话。
当两人来到会场外的时候还算早,滕一婷停好车熄火的时候便开始交代章嫤:“今天来就是为了跟霖越集团未来的一些合作方拉近关系,其中包括扬名集团,荣威贸易”
“还有你的老东家靳氏集团。”
章嫤的心猛地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