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这是宽慰人。别人不知内情,她一清二楚。就他,能有什么睡眠可言。
住宿的事就这么定下。
中午吃完柴火饭,一行人又说去果园摘水果。问到魏驭城去不去时,林疏月懒懒站一旁,拿余光打量他。
似有感应,魏驭城知道她在看,于是应声:“去。”
林疏月心里翻了个白眼,都不舒服成这样了,还逞能呢。
就这样,魏驭城强撑体力,跟这群小年轻们上山攀树摘果子,女同胞们在一旁说说笑笑地聊天。林疏月聊几句,便往魏驭城那边看一眼。
得了,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终于到晚上。
林小山不知所措,他本就沉默胆小,现在还要跟魏驭城同住一帐篷,社恐简直窒息。忐忐忑忑到晚上,林小山紧张兮兮不敢进帐篷。
魏驭城说:“别拘谨,你睡你的。”
林小山:“魏董,我真打鼾。”
魏驭城笑,“不碍事。”
林小山觉得魏董也不似平日的高高在上了,他稍放松了些,“我要是打得响,您就推推我。”
魏驭城点头,“好。”
俩男人站在帐篷外,林疏月站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
山顶夜温更低,魏驭城该是怕冷,风衣外套扣得严实。他站在树荫和月光的结合处,有一种消沉的倦态。
“月月。”
畅姐走过来,碰了碰她的肩,意味深长道:“林小山分到的这个帐篷,离你是最近的,晚上有事儿就叫他啊。”
折腾了整天,大家都累,聊了一小时天,兴致勃勃地约定明早五点去看日出。
山间夜静宁,帐篷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林疏月看了几次时间,且时不时地往外看。过零点,她也准备睡时,帐篷外传来林小山急切的呼喊:“疏月,疏月。”
林疏月拉开帐篷门帘,“怎么了?”
林小山急得话都说不利索,“魏、魏董好像挺不舒服的,我不敢摸他额头,但我觉得他在发烧。”
舍远求近,都这个点了,林小山根本不知道该找谁。
魏驭城和衣而睡,躺在帐篷的厚垫子上。林小山把自己的被子都给了他盖,但他还是觉得冷。
林疏月皱眉,看了一眼后又走了。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袋药和保温杯。
“小山你搭把手,把药给他吃了。”
林疏月找出体温计,蹲在魏驭城身边,“量个体温。”
魏驭城烧得热,但看到她,又觉得没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