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不答应,也正常。
“父亲许我阖府的嫁妆,母亲许我可心的厨娘家人,姑姑说她的首饰随我挑拣,舅舅说了,以后大帅位子让给他,还有皇上……”
草包郡主到这里还懂闭嘴,袁为才心痒难耐,好不容易才克服下来。郡主说了这么多,他知趣闭嘴,打一躬:“郡主说得是,凭他什么人,敢对郡主不满意的人是不想活了。”
“就是嘛,”
寿昌郡主骄傲如孔雀,还有寿昌美貌过人,都说是京里一等一的大美人儿这一条还没有说呢。
既然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自己,那萧护今天怎么了?以前也冷淡过,但不曾这样。寿昌郡主坐不住,自己去又拉不下面子,对一个侍女道:“去看看少帅在作什么,告诉他我生气了,要收拾东西见舅舅回京去。”
袁为才滴汗,怎么就不能换一句呢,回回生气都这样说。
侍女飞快回来:“少帅在商议军情,不让进呢。”
寿昌郡主迅速为自己找一个原因:“是了,少帅心情不好,心忧军情,还有舅舅让他受了气,都怪舅舅,”
袁为才走出帐篷,马上大口吸气。那帐篷里,可以冤死人。都怪舅舅?这与国舅什么相干,怪你自己还差不多。知道萧护商议军情,袁为才就得过去。帐篷外,萧北拦住他:“少帅在和将军们说话,先生幕僚们都不能进。”
“我奉郡主之命过来,”
“少帅说了,商议策略,请先生们。商议出战,因上回在青州有了内奸,不是出战的人都不能听。”
萧北斯斯文文,话却硬顶回来。袁为才气结:“上次不是……”
和易平湖有关。他带着一鼻子灰走了。
帐篷里还不是军情,十几个心腹的将军们围着少帅坐得极近,促膝低声在言谈。萧护面有疲倦:“我自幼蒙父母定亲与封家,从未见过,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家有罪,我萧家离京里山高水远,我就更远,与我何干。见天儿查我,防备我,给小鞋穿,”
他滴下泪水一颗,又拭去。
人人心中为少帅悲酸。
“封氏去了,我为玄武军不敢去祭,难道我一人还怕担罪责不成?只是父帅命我来前,对我多有叮咛。怕我辜负众家叔伯兄弟的期望,让我凡事约束不可任性。”
萧护低沉了嗓音:“几回想来,是我对不住她,担着名份一场,我却畏缩不前。心中本抱愧,只想清静,偏偏……”
他叹息凄凉,
王源伤才好些也在,他忍不住插话:“少帅不喜欢就推了便是!”
不少人脸色一沉。
“唉,你们全懂我的难处,我……”
萧护咬牙:“若有可心女子,我想娶了便是。妻子如衣服,只要合心就行。将军们,”
他起身忽然拜倒。
椅子板凳乱响,吓得将军们站起来避让:“少帅,”
伍思德沉声道:“少帅有话请说,”
“你们中没有婚配的,娶了郡主吧。”
萧护单膝跪下不起。
没有一个人说话,先把少帅扶起来,王源阴阳怪气道:“娶她?我怕脑袋洞房那天就没了。”
萧护伤心得不能自己:“我,封氏昨天又托梦,她对我说了几个字,我直到天明才想明白,是让我早早成亲。这里全是自己人才敢说出,要是国舅知道,还不又是罪名。唉……这日子难过?”
“少帅!不行,就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