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两点多了。
照这么疼下去,后半夜的睡眠怕是要泡汤。
时颜在床上翻了个身,慢吞吞地起来,摁亮床头灯,就这么裹着长长的空调被出了卧室门。
客厅的医药箱里放着一盒止痛药,她不常吃,但像这种时候似乎也没其他办法。
客厅里静悄悄的,月光从窗子里落进来,猫爬架的影子被拉成了横竖交错的形状,分外安静。
时颜打着手电筒找药,忽然间好像听见客房方向传来了开门声,下意识转头去看。
朦朦胧胧的看见个人形。
她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叫了声,“晏礼?”
下一秒,“啪”
的一声,客厅的灯开了。
晏礼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像是从始至终没睡过觉的样子,他倚在门边,手里还端着个杯子,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了眼,不确定道,“你这是在,装贞子?”
时颜:“……”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造型,这才发现空调被恰好看着是白色的,印着不明显的蓝色碎花,加上大半夜披头散发和手机开着手电筒的配置。
活脱脱就是一个女鬼。
幸好晏礼没有心脏病。
她赶快把手电筒关了,手机背到身后,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先解释起,“我出来拿个东西,就没想开灯,不知道你还没睡……还有这个被子其实是粉色的,就是粉得不太明显。”
总结下来意思就是,不是想故意吓他的。
晏礼听明白了,笑了声。
其实她那个造型并不太像贞子,反而更像一条年糕,从头裹到脚,这么直直地站在那。
还有点可爱。
“你找什么?”
他迈开长腿过来。
走近了,又没了手电筒的强光,他这才看清时颜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有些失了血色。
晏礼微微皱眉,“哪里不舒服了?”
“我找止痛药。”
看见他的神情,时颜又快快补充了句,“不是吃饭吃的,跟你没关系,就是……”
到底面对着男人,剩下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晏礼像是意会了,没有追问。
“你呢?”
时颜就着温水吞下药,忽然察觉到什么,偏过头看他,“你怎么还没睡觉的吗?”
看他的衬衫还穿得很妥帖,几乎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是还没在床上躺下来过。
“嗯,”